“你信莘莘讲的话?”这个三王爷,枯荣调查过,胸无大志,只是做个闲散王爷。因为不得皇帝器重,平日里又扣扣搜搜,更让周围人不乐意了。说他花钱雇人行刺,还是无亲无故的哲哲,总是说不过去。
“也不算,这个三王爷我也不清楚,”哲哲摇头,“但幕后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不然,又是玉牌,又是刺客,平常人家里,哪来这么多钱财?
“自然,”枯荣点头,“我听说,莘莘回门那日,太子殿下也去了?”
“来了,”哲哲点头,“他人看起来蛮凶的咧。”
“可曾同你说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吧,”那日,太子殿下一直在同公伯圣德一起,也就吃饭的时候提了下,“说是很欣赏之前的我,盼望我早日康复呢,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枯荣解释,“我只听说过太子殿下勤政爱民,还从未见过他的风采咧!”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哲哲撇嘴,“莘莘还说,那日他是来安慰我们家的呢,我还以为后头告示会如实写真,谁知道这么离谱。”
想来登门拜访,也就是个幌子,威逼利诱要求同意,才是真的。
怪不得王氏昨晚要说那些好话,原来如此。
“如今,公伯家算是与皇族联姻,要真是同皇族有牵连,你们家也算是皇族的亲家,能护着颜面,还是要护着的,”不管怎么讲,既然哲哲这边有提出三王爷,那他这边还是要叮嘱一番,好好的派人盯着瞧瞧,看能不能得到些消息,毕竟无风不起浪。
“最烦这样子,什么都要走关系户,”如果两家势力对等还好说,这么不对等,只能没势力的委曲求全,有势力的肆无忌惮的压榨,想想就生气。
“可人世间的相处,就是如此啊!”小丫头,思想还是很单纯呢,干干净净的。
“师兄近日怎么样?”哲哲转移了话题,一个多月没见了呢,甚是想念。
“还在同官府里的人谈事,”枯荣想了想,这会子怕还在府里头,谈了话,赶过来估约莫要到下午了,“不过无妨,今日不过是官府登门道歉罢了,下午应该有空过来瞧瞧你。”
“瞧我做什么,”怪不好意思的,“我有什么好瞧得?”
“那我怎么知道?”这你得问寅巳啊,枯荣揣手望天,“他这些日子,忙的厉害咧!”
“这我知道,”他是魏国皇子嘛,这事怎么说也跟他有牵连,不忙就奇怪了。
“其实,这告示这么写也挺好的,”总归我们自己心里头清楚,“毕竟寅巳是魏国皇子,在此算是人质,此番真要有牵连,那还真就不敢说了。”
往小了去,就是寅巳单独受罚,往大了去,两国之间怕是要不太平了。
“可是――”哲哲没说出来,自己认真想了想,觉得枯荣说的也很有道理,此事涉及的人太多了,公伯府不算什么,可又是三王爷,又是魏国世子,还有个相国家公子,自然非同小可,告示这么写,也是为了避免各方势力有冲突罢了。
有时候,牺牲个人,维护大局,比把事情闹大了,死伤惨重要值当很多。
只是,哲哲依旧觉得,心里头有负担,有愧疚,只是没有再说出来罢了。
“喝茶吧?”枯荣给她倒了一杯茶,问了下两个丫鬟目前的状况。
哲哲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阿婉跟阿如目前的恢复情况,说到了李叔的家眷,以及他们的安排。说着说着,心里头的愧疚不安,也都吐露出来了,讲出来这些,哲哲心情也好了很多。
两个人坐一坐就到了晌午,吃过饭,有困倦,哲哲就在院子里头,坐了把摇椅,晒着太阳,暖融融的,不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