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煦太子……是你毒死的!”
……
次日天光大亮,秦绍迎着晨曦上马,要回宫处理一些杂事,却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了守了她一宿的宗遥,看他泛青的眼底秦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有些事想跟殿下禀报一二。”宗遥声里都透着疲倦,秦绍心疼得不行径直将人拉进房中,宗遥捏了捏手指坦言道:“昨夜,任艺璇与我说了些话。”
秦绍挑眉:“你去见她做什么?”
她看到宗遥神情憔悴,忽然想到自己对着容宿夸下的海口,顿时拍额道:“瞧我,你是听了谁嚼的舌根了吧?”秦绍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关上房门,连着宗遥的两个大丫头都锁在了门外。
连月有些不安,总是耐不住地想偷听一耳朵,佳期便拦着她:“你作什么,不要命啦!”
“我也是为了县主,”连月吐了吐舌头,倒是听到一耳朵,“县主好像问了预言的事……”啪地一声,不待她多想,里面有人打碎了茶盏。
下一秒,秦绍哐当一声踹开门。
朝阳迎着她的身形在门槛上投下一道折叠的影,她微微偏头,板着脸:“若闲着无事就多读书绣花,少要听那些闲言碎语。”
秦绍显然是被宗遥屡次三番的小性子弄烦了,大步离开,只剩下宗遥一人咬着牙死撑着不肯出声。
“县主别伤心,殿下也是一时着恼,毕竟是太子至尊,您还是不要使性子惹殿下不快了。”佳期劝道,事实上,太子殿下待县主已经是顶顶好的了,她有时候也不知道县主在不满足什么。
难道县主真想着能一人独占殿下不成?
宗遥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秦绍怎样,但他知道,自己绝不想让那个听云进门。
“连月,你去告诉任艺璇,我答应她了。”宗遥忍不住闭上眼。
殿下,别怪我。
普天之下不会有一个男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
我……也一样。
秦绍策马入宫,途中非常不巧地撞上了容宿。
她黑着脸,觉得宗遥一早上的晦气都是因为容宿,要不是他朝自己要听云,会弄出这个烂摊子?
迎面走来,容宿乖觉地下了马,还主动上前请安。
秦绍恨不得给他一拳,面上淡淡:“容卿一切如旧。”
容宿笑容满面:“托太子的福。”
秦绍看见他的笑耳边就响起那声“我喜欢听云”,夭寿了,她现在恨不得去洗洗耳朵,躲容宿远点。
她蹬蹬蹬上了玉阶。
容宿黏皮糖似得紧随其后,“殿下可别忘了今晚之约。”
秦绍一个趔趄:“容宿,你有病吧。”
容宿无辜:“臣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