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明天出使大鸟国,是否护亲将军选了赵华文?”
辛将军开门见山,让肇驹有些惊异。
“不错,先前在宫里,小王是点了赵将军。”
“为何不选末将,末将去过两次大鸟国,对那里的情形比赵将军了解得多!”
辛将军好像有些生气,肇驹觉得他跟前两次见他表现得不一样。
“是吗,刚才本王没多想,只觉得这一趟要赶路,赵将军年轻几岁,就选了他。”
“殿下错矣,末将敢保证,赵将军在末将手下走不出三个回合,而且他选的那些禁军,没有经过严苛的训练,只怕徒有虚表!”
肇驹哦了一声。
“辛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末将和赵将军同时接到太子和碁王的命令,要我们挑选三百精兵,准备明日启程送殿下去和亲,但末将一直没等到消息,估计您未选末将,故前来询问。”
“将军的意思,是本王选错了人?”
“不错,末将听说大鸟国正和大京国激战,殿下这一趟如果是真的和亲,必定凶险无比,赵将军没有临战经验,未必能护得殿下安全,所以末将前来请缨,请殿下改变主意,带末将随行!”
“辛将军忠肝义胆,让小王感动莫名,但我俩平时也没交集,不知将军为何要帮在下?”
辛将军点点头,抱拳道:“末将仰慕穅王清流,不想眼睁睁看着殿下羊入虎口。”
肇驹觉得这个借口有些牵强,一时踟蹰起来。
看到肇驹犹豫,辛将军对小太监道:“这位小官,麻烦您出去一下,在下有点私事要和殿下说。”
那小太监看向肇驹,肇驹点点头,他向两人欠欠身,退出门去。
等到书房内只剩下两个人,辛将军扑通一下跪倒,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殿下,您还记得令堂临终前跟您说过什么话吗?”
肇驹面色大变,身躯剧震。
“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说,有一个人在您满十八岁的时候,会出现在您面前,会为您保驾护航?”
“你,你怎么知道!”
肇驹声音都有些发抖。
“末将就是令堂说的那个人!”
肇驹双眼睁得老大,他记得母亲临终前一天是跟他讲过,如果她不在了,会有人来保护他,但没说要等到他十八岁满,难道这人,居然是没在自己面前出现过的辛裕安?
“这封信,末将应在殿下十八岁生日那天才拿出来,但您明天就要出行,现在事情紧急,我只有提前献上!”
肇驹拿过信,只见这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整体已经发黄,信封上写了四个字阅后即焚,这四字十分娟秀,肇驹一见差点落泪,他打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一看,又再动容。
这张信笺上,只匆匆写了十二个字裕安将军可托,吾儿见字如面!字的中间还有一方红得发黑的yin zhāng,上面用篆书写了一个字仁。
看到这枚yin zhāng,肇驹身子又是一阵发抖。
“这,这是我母妃的亲笔信,这枚仁章就是她的私人yin zhāng,您,您真是母妃跟我说的那个人?”
“不错,正是末将。”
肇驹又惊又喜,他一把抓住辛将军的手,激动万分。
“好,我终于找到您了,您告诉我,为何现在才来见我?”
“末将一直暗中关注殿下,殿下没有参与夺嫡之争,身边并无险情,所以末将未曾现身,且仁妃生前再三交代,若皇上身体康健,末将须等到您年满十八才可出现,如非意外,不可向殿下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