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身子一抖,以为玄灵要责罚,谁知他又是一阵大笑,道:“你以为这件事朕不知道吗?”
“什么,皇上连这事都知道?”
“是啊,那个金才还在御膳房喝了潲水,对不对?”
“不错,正是。”
“而且,你还独自将金才他们三个人打了,对不对?”
玥儿啊了一声,玄灵又是一阵笑。
“陛下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玥儿心里十分紧张,她担心牛焘会供出自己,毕竟他给她去西门传信。
“因为那个金才昨晚在宗zhèng fu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招了,他居然说你武功gāo qiáng,而你说的那个牛焘,他根本不承认带你去赌过钱,哈哈,朕觉得有趣,所以今晚才点名要你侍寝,过来问问你!”
想不到自己侍寝,原来是这个缘故,玥儿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臣妾胆大妄为,还请陛下恕罪!”
“不错,你胆子太大,此事不可饶恕!”
玥儿啊了一声,玄灵搂住她肩膀轻轻一拍,道:“朕还有两个字没说.”
“哪,哪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才怪!”
“陛下坏,坏死了!”
玄灵又是一阵笑,道:“那个牛焘和此事无关,今天朕已命宗zhèng fu放了,让他接替雍景之职,你也不用替他求情了。”
玥儿又惊又喜,要不是在床上,身上又没有衣物,就要给玄灵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臣妾真是太感动了!”
“嗯,对了,那个泽大师的《千里苄河图》,你整理出头绪了吗?”
“有啊,今天臣妾看了,那些草图,一幅幅都是精彩的故事,臣妾就想着要怎么串起来,才能成为传世之作。”
“很好,这件事朕就交给你,泽大师要你隐瞒,等绘制完了再给朕惊喜,你就如他所愿吧!”
“是,臣妾一定竭尽所能。”
两人又聊了几句,玄灵忽然抽了口冷气。
“陛下,您,您怎么了?”
“哦,朕腰痛,腰痛,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玥儿想到余尚宫的关照,忙道:“那陛下早些安睡吧。”
玄灵嗯了一声,他本就倦意上涌,翻个身,就此沉沉睡去。
听着玄灵均匀的鼾声,玥儿忽然想到自己还没给静贵仪求情,刚才皇上也没说要处置静贵仪,还是等明天早上再旁敲侧击地问问,她心里胡乱想着,也慢慢睡去。
这一夜玥儿睡得并不踏实,边上多了个男人,几次将她从梦里惊醒。
第二天一早,玥儿发现自己居然睡了懒觉,外面天已大亮,身旁的玄灵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玥儿坐起身子,苦笑一声,自语道:“静贵仪,今天要是皇上还来,我再帮你求情吧。”她发现自己还被白布裹着,想起布下空空如也,不禁有些羞愧,开口叫了一声,宾良揉着眼睛跑进来。
“叫如冬进来,替本宫更衣!”
“是,是——”
宾良跑出去,不多时如冬抱着衣服进来,她睡眼惺忪,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玥儿不悦地道:“你这丫头,昨天差点害死我,知道不!”
如冬有些不好意思。
“是,是,兰秋昨天跟我说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余尚宫再来的时候,给她补上。”
“不,不要补,宫里的歪风邪气不能助长,谁说女官不能得罪,本宫偏要得罪试试!”
如冬竖起大拇指。
“对,余尚宫是皇后的人,您给她钱她也照样为难您,我们就是不给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