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漪月楼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银子,但是发现了一条奇怪的麻绳。”
百里光狐疑地看着玥儿,玥儿哼了一声,懒得解释。
“那个丫环身上呢?”
“只有一两多的银子,没别的东西。”
听到这话,玥儿目光锐利地问道:“你们抓了绿萝姑姑,你们抓了她,是不是!”
百里光心中暗骂牛武那个笨蛋,他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不能公开承认。
“什么绿萝、紫萝,我们不知道。”
玥儿指着那纸条和小金佛,道:“那这是什么东西,你们从哪里来的,怎么一口就认定是我们霜叶馆的?”
百里光被问得无法回答,一挥手道:“可能是搞错了,我们走!”
王娘明白,绿萝一定是落在百里光手上,此刻怕是凶多吉少,想想绿萝跟了她这么久,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下跳出来,披头散发,一副泼妇模样。
“不许走,官府的人马上就来了,你们无缘无故擅闯民宅,什么都没找到,而且连声道歉都不说,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百里光冷笑一声,他们这趟出来,已经跟人打过招呼,谁敢来管闲事?
高个保镖走过去,抬腿就踢,王娘发了狠,伸手抱住那rén dà腿,声嘶力竭哭喊。
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有人在外面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把手里的武器丢下,乖乖抱头出来,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百里光闻言一愣,自己明明跟御前都统制赵将军打过招呼,一定是他还没来得及跟下面的人说。
这赵将军名叫赵华文,其弟名叫赵华武,赵老爷子曾经当朝为官,官至同知枢密院事,乃是正二品的大官,枢密院以文驭武,执掌军政,老爷子膝下两子,起名一文一武,希望他们取长补短、互相辅助,谁知赵华文不喜读书,偏爱学武,而赵华武则之乎者也,满腹经纶,实在是颠倒了名字。
“白爷,眼下咋办,是不是杀出去?”
一个大汉站了出来,他手中拎着一根熟桐大棍,瓮声瓮气地问。
白爷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跺脚吼道:“杀你个头啊,你想zào fǎn吗,快把手上家伙丢了,乖乖抱着头出去!”
王娘反正已经撕破脸,恨声道:“白爷,您走您的阳关道,我们走的是独木桥,是不是我们要仰仗您吃饭,要看您脸色,就得任您欺辱摆布?”
百里光心里恨得想扇王娘几个耳光,他昨天手下的三大hu fǎ,柳二受伤之后,还能杀一个,重伤两个,新提拔的牛武几个都是笨蛋,他此时只能认栽,当下带着手下,一个个抱着头出了门,百里光只有一只手抱着头,样子很是难看。
出了院门,一个银色铠甲的年轻将军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他边上一人,正是昨天来过的林统领,院门口站着数百盔甲鲜明的士兵,一个个拉弓搭箭对着他们。
百里光一见那位银甲将军,顿时愣住,这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靠山赵将军赵华文,想不到他居然亲自带人来这里。
赵华文看到百里光等人出来,脸色难看之极,喝道:“全部抓起来!”
百里光有些傻眼,他扑通一下跪下来道:“赵将军,您,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是在帮官府缉拿逃犯?”
赵华文冷笑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官府什么时候要你去抓逃犯了,你们要是知道消息,向衙门报告便是,这聚众来抄家意欲何为!”
百里光不知道赵华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讷讷不敢作声。
王娘怒道:“就是,你说捉拿逃犯,逃犯呢,你们把霜叶馆翻个底朝天,还诋毁我们名誉,这笔账怎么算?”
赵华文对林统领道:“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林统领忙鞠躬,“将军在此,末将哪敢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