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已经准备起诉,那么之后定然有得忙了,郑父郑母也不会闲到哪里。毕竟他再怎么硬核,也只是郑湃朋友,而有些事情只有郑湃的父母能做。
而他,便是要引导郑父郑母去做。
郑父郑母虽有很多事情不懂,可两人颇为听劝,心中对焦纵又十分感激,便乖乖地待在酒店里。
回家后,焦纵将手中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了出来,开始联系律师。
本城律师不少,但擅长这类官司的律师并不多,何况还是与财大势大的曹家对战,愿意接手这件官司的人极少。
焦纵一连找了五个人,都没肯答应他。
这通电话,已经是他联系的第六个律师了。
对方初听他来意便果断拒绝:“方先生,恕我直言,若是将曹家告上法庭,你胜诉的几率并不大。”
说到底,不过是怕前途被曹家堵死罢了。
焦纵道:“恕我直言,就算不走司法程序,我也有办法让曹尉公开向郑湃道歉。走这一步,不过是让曹家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你帮我只会稳赚不赔,现在你有勇气了么?如果没有,我就联系下一个了。”
对方似乎犹豫了,几秒钟后才道:“可以容我考虑考虑吗?”
“一个小时,够吗?”
“一个小时后我给方先生电话。”
焦纵不怕对方不答应。重金之下,总会有律师愿意为他打官司。况且,他确实不在乎这官司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毕竟能最终让曹尉认错的手段有很多,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是不是见不得人。
“是时候将两组过山车丸买下来了。”
“你要玩隐形过山车?”
焦纵嘿嘿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是啊。”
大半个小时后,律师便打来电话表示,这个案子他接下来了。
指针走向下午三点半,焦纵看了眼桌上的资料,道:“我想现在就开始走程序。”
“这么快?”
“我们在法院门口汇合。”焦纵说着便站起身:“我现在将所有电子文件传给你,不能电邮的,稍后在法院门口看一眼也是一样。在他们下班前,可以将相关文件都递交上去吗?”
律师犹豫片刻:“好,法院门口见。”
焦纵说走就走,行动力十足。
他走酒店将郑父郑母都接了过去,一路上事无巨细地交待了一番。等到了法院门口,律师已经到了。
焦纵简单地介绍了一番。
卢律师莫约三十多岁,带着金丝框眼镜,看着一丝不苟的。他道:“诉状我已经拟好,你看一下?”
“既然交给您了,我便会付出十分信任。”
卢律师嘴角掀了掀,将诉状收妥当了,又说:“你给我的电邮我都看了,该准备的证据、材料也都准备了,现在缺的是部分证明材料。”
焦纵闻言,将自己带来的所有资料都拿给卢律师:“你看还缺什么?”
卢律师接过资料翻了翻。须臾,他抬起头来,用右手中指推了推眼镜:“齐了。”
“那走吧。”
等法院受理此案需要时间,但递交诉状缺不需要多久,焦纵一行人很快便从法院里出来。
郑父郑母又是一通千恩万谢。
卢律师原本还觉得自己不过是受理了一桩普通事件,但面对郑父郑母一声又一声赤诚的感谢,他顿觉自己受之有愧。
这世间,一切皆是污浊,唯独爱最无暇。
他不得不提前给郑父郑母打预防针:“就目前的证据来看,曹尉抄袭郑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问题在于曹家权势滔天,恐怕这场官司本身就是一场起点不平等的官司。”
郑母泪如雨下,却道:“无论结果什么,都要谢谢卢律师!谢谢您为我家小湃申冤,谢谢!”
卢律师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讷讷道:“不用谢。”
焦纵适时c-h-a入:“卢律师请尽情发挥你的才能,我会全力配合。”
对方点头:“我知道。那么我先走了。”
焦纵目送走了,又将郑父郑母送回去,并安排了晚饭,而后才回了家。
他打包了一份盖浇饭,囫囵吃完,进了洗浴间。
他放了大半缸温水,脱了衣服躺进去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