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想到,五少还是跟了出来,在我向公交站走的时候,他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我猛地回身,他没有防备,正向前走的他差点与我撞在一起。
他怔了怔,那双漂亮的琉璃sè眼睛显出几分尴尬,在他正试图想办法掩饰尴尬的时候,我非常恼火地开口:“你实在闲的无聊,可以去泡妞、去打牌、去玩你们的脱衣服的恶心游戏,请别跟着我!”
五少眼睛瞪了瞪,愣愣地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给他那个机会,我在他试图开口前,转身快走几步上了开过来的公交车。
这一次五少没有跟上来,我松了一口气。
公交车徐徐开动,渐渐驶离那处公交站,我看到五少就站在原来的地方,低着头,深棕sè锃亮的皮鞋狠狠地将脚下矿泉水瓶踢飞了。
回到寓所,温逸如打来了视频电话。催我收拾东西马上动身去加拿大,说机票她已经让人给我订好了,就是明天下午的班机。
qiángqiáng在视频中漏出了小脑袋:“妈妈,你快点来哦,qiángqiáng会去机场接你的。”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分所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这样就走了,我实在不踏实,但温逸如的好意我又不知如何面对,还有qiángqiáng的期盼,让我不忍心辜负。
“好吧。”我应道。
一晚上心事重重的,没怎么睡,我总在想象我离开后,分所被五少一手关闭的情景,心头便越发不安。
早上,温逸如的助理把航班信息给我发了过来,下午两点的飞机。如果去的话,现在要开始收拾行李了。我不知道分所的前途会如何,五少他至今没有任何行动,而就这样离开,我又内心极度不宁。
就在我寝食难安的时候,我的手机上有陌生号码打过来:“喂,私生子她妈,过来给你儿子叫住院费。”
竟然是蓝珂。我这才想起还在重症观察期间的小爱,于是带了钱匆匆奔了医院。我马上要去加拿大,可小爱还孤身一人躺在医院里,我没能给他找到父母,也没有想起安排他的未来,真是疏忽。
路上,我给曾经成长的那家福利院打了电话,希望小爱出院后能被福利院接收,院长说,要确定这孩子真的没有父母认领。
到了医院,我先奔了缴费处,用自己的积蓄和同事们的捐助为小爱交了五万块的后续费用,之后去看小爱。
小爱还是瘦瘦的,但不再被病痛折磨的他睡得很安稳。我打电话给陈辉,告诉他我下午飞加拿大,让他有空来看看小爱,并且关注一下小爱去福利院的事,陈辉都应了。
我对陈辉说,时间来不及,不去看佳郁了,希望他们两个好好地。佳郁临盆的时候我会回来。
陈辉便问我几点飞机。然后他说会去送我。
我正想离开,却看到有个面容矍铄,气度不凡的老人在几个助理的陪同下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慌张的蓝珂,“哎,爸,你听我说……”
“听你说说,说什么说!孩子都搞出来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蓝老爷子一把拨开蓝珂的手,向着病房这边走来。
“你站住!”我正要走,被蓝老爷子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