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nǎi!”撒开小腿便跑了过去,小人儿伸着小胳膊挡在温逸如面前,愤怒地质问吴娟,“你为什么打我nǎinǎi,你是坏人!巫婆!”
qiángqiáng的意识里,打人的都不是好人,都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尤其是吴娟,她曾给qiángqiáng留下极不好的印象,现在又亲眼见她打了最最疼爱自己的温nǎinǎi,qiángqiáng十分生气。
吴娟一看到qiángqiáng,越发来气,“是你这个小杂种!你给我滚开!”
见她骂qiángqiáng杂种,我正要过去跟她理论,莫城已经一把攥住了吴娟的手臂,“你够了,不是我告诉的逸如,是她自己过来的,还有,别再骂qiángqiáng杂种,他是子谦的儿子,是我孙子!”
莫城一向温文尔雅。即使是气的浑身发抖,他也不会动手打人,或者出口成脏,只用愤怒的眼神警告吴娟。
吴娟哼了一声,“你说没叫她,她怎么知道子谦出事,警方不是有保密的吗?”
“他没叫我,是我自己过来的,你不用疑神疑鬼,我和莫城早就是陌生人。”
温逸如声音虽然隐忍的发抖,但却并没有因着吴娟的一巴掌而对她怒目相向,吴娟养大了莫子谦,而且视如已出,温逸如对吴娟是心怀感激的。
吴娟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莫城对温逸如垂下目光,“对不起。”
温逸如什么都没有说,只牵起了qiángqiáng的小手,向着我这边走过来。
这场闹剧终于收场,而我,还怔怔地站在那儿,两条腿像guàn了铅,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脑子里的迷雾一团接一团,我不停地想着,莫子谦为什么会给警方当卧底,他不是和胡也明沆瀣一气吗?他不是一直畏惧胡也明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逸如低了声线道:“子谦还昏迷着,医生不允许家属进去探望,我刚刚也是托了人,你们先跟我回去吧。”
温逸如说完,牵着qiángqiáng的小手,顾自走了。
我茫茫然地跟在温逸如的身后,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温逸如始终神情忧郁,qiángqiáng坐在她身边,懂事地用小手在温逸如被吴娟打过的半边脸颊上,轻揉着,“nǎinǎi,还疼吗?”
温逸如摇头,轻轻地将qiángqiáng揽进怀里,“不疼了,nǎinǎi看见你,就什么都好了。”
春日的街头,大片的樱树绽放着美丽的花朵,而我脑子里的迷团却一团接着一团缠绕在一起。
佳郁打了电话过来,她对莫子谦的事也很是震惊,她说:“真是想不到,莫子谦竟然做了警方的卧底,想来那度假村的事,也是他早就策划好的,就为了取得胡也明的信任,拉胡也明上钩,再让他功败垂成,狗急跳墙,铤而走险,然后一举被警方抓获。”
佳郁的一番话让我如梦方醒,虽然只是她的猜测,但却不无道理,佳郁挂了电话,我默默地望着车窗外,思绪一浪接着一浪。
回到温逸如的寓所,我带着qiángqiáng去餐厅用餐,温逸如直接上了楼。qiángqiáng一边吃着饭,一边掉眼泪,“妈妈,爸爸会死吗?”
我无言,只是默默地用手抚抚儿子的头。
qiángqiáng却流着眼泪扑进了我怀里,“妈妈,我知道,在加拿大那个穿大公jī衣服的人,还有穿孙悟空衣服的人,在元宵节灯会上,让我猜灯迷的那个叔叔,他们都是爸爸扮的。”
轰的一下,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