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胡也明在向五少示好,菜虽然有价,但情意无价。
虽然这情未必是好情,但却是一个好的开端,预示着,他已经知道五少是qiángqiáng的干爹,我是五少的女人,也就是说,他不会再对qiángqiáng和我动手了。
他不敢。
我笑着,端起酒杯对着五少道:“这杯算我谢你的。”
五少抿chún一笑,却是乐道:“这一杯下去,海鲜还没吃,你就先醉了。”
我下意识地把眼睛向那酒瓶子瞄去,赫然写着四十六度,我瞬间汗颜。
侍者在将qiángqiáng点的餐一一往桌上端,当侍者端来一盘做熟的八爪鱼时,qiángqiáng不淡定了,他用筷子在那早就熟透了的八爪鱼身上拨了拨,在确定那些家伙早已不会动的时候,qiángqiáng忽然张开小嘴,哇的一声哭了。
我不明所以,当时就吓坏了,“qiángqiáng你怎么了?”
五少也是一惊,“喂,儿子,你哪里不舒服?”
qiángqiáng一边哭一边说:“它们不会动了,他们死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脸黑线地说:“qiángqiáng,这里是饭店啊,饭店就是要把这些东西做成熟的给我们吃啊!”
qiángqiáng似懂非懂,黑眼睛里含着清亮的泪花,却是说道:“那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到这里来,我不想吃这些小动物。”
“呃……好。”
五少很无语,“这小子,真有你的。”
此时,外面有几个人走进来,为首的是陈辉,他看到了我们,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然后进了一旁的包间。
我哄好了qiángqiáng,告诉他以后再不来吃海鲜,他才止住了眼泪。五少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过来捏他的小鼻子,“你呀,随谁呀你。”
“阿姨去下卫生间,乖。”我跟qiángqiáng打过招呼,便向卫生间走去。
方便完洗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腕子上的银镯子不见了。这东西据说是孤儿院的人在包裹我的襁褓中发现的,那东西虽然并不值什么钱,样式也很老旧,却有可能关系着我的身世。这东西我不常戴,但没想到今天才带出来,便被我弄丢了。
我立刻从卫生间出来,慌忙寻找那镯子。
我看到走廊一人高的散尾竹下站着一人,那人身量高大,肩膀宽厚,正是陈辉,他正低头,若有所思地研究着手里的东西。
我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只镯子。
“陈局。”我大步走了过去。
也同时向他手里的镯子望去,镯身刻着一只凤凰,款式老旧,甚至俗气,却正是我的那只。
“请把它给我好吗?这是我刚刚掉落的。”
我向陈辉伸出手。
陈辉拧起眉毛,“这是你的?”
“嗯,如假包换,或者,你可以查一下监控记录。”
陈辉眸光瞬间复杂起来,而此时,正好有人唤他。陈辉将镯子递给我,“过几天一起吃个饭吧。”
他说完,便匆匆走了。
我把镯子重又戴回腕子,回到餐桌前的时候,五少已经让侍者拿了几个活的八爪鱼,装在玻璃瓶子里,送给了qiángqiáng。
qiángqiáng小手捧着那瓶子,像是捧着宝贝一样,嘴里还说道:“不要怕哦,我不会让人吃了你们的,我会好好保护你们。”
他稚气纯真的话惹得五少一阵哈哈大笑。
从饭店离开的时候,qiángqiáng一直小手抱着那瓶子,小心呵护着他的八爪鱼。
五少仍然把我们带去了他的寓所,但他自己却没上去,qiángqiáng见他并不下车子,小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叔叔怕擦枪走火。”
五少瞬间喷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