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时候,已是暮sè四合,虽然周围有灯光,但终是不足以看清一个人的面貌。
我头又埋得低,韦秀秀的目光从我身上停都没停就转身走了。
我相信,韦秀秀是知道佳郁的存在的,那么这个女孩儿,就不是一般的贱了。
“刚刚那女孩儿身上的香味,好像跟吴志海车子里的味道很像哦。”
我装做漫不经心地说。
吴志海面sè果然一紧,“我上午带她出去办事过,肯定车子里的香味被她沾上了。”
我眼睛里沁出冷笑,这个吴志海,脑子还倒是转的快。
“佳郁,你最近休年假,一定要去帮帮志海,他一个人成天忙到晚的,别给累坏了。”
我意有所指的开口,吴志海没等佳郁言声,便连连道:“不不不,佳郁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我那里就别麻烦她了,还是让她在家里休息吧,顺便养养身体。”
我哧的一声,这个吴志海,狐狸尾巴快露出来了。
我正待要再开口,将他一下,佳郁笑呵呵道:“身体到不打紧,我最近天天往孤儿院跑,还真没时间去他店里。再说,他那里的事我也不懂,我去了,说不定帮倒忙,我呀,还是老老实实做我自己的事吧。”
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佳郁就是不往我指的地方想,我暗自负气,佳郁真是,我要怎么才能点醒她呢?
就在此时,我不经意地一眼,看到马路对面,有个女人牵着个孩子匆匆走过,那女人,有五六十岁的年纪,那孩子,模糊的身影却依稀熟悉。
隔着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光线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那孩子便是我的儿子。
我不知道养母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女人带着儿子,那一刻,我扔下手中吃了半截的羊rou串,便撒开腿向马路对面跑过去。
“笑笑!”
佳郁见我突然跑开,十分吃惊。
“别理她,那女人就一神经。”
我听到吴志海的声音随着烧烤摊热热的风传过来。那家伙是恨上我了。
可是我没空理会,我要追到我的儿子,再不让他脱离我的视线。
那女人拽着儿子的小手走的很快,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儿子个子小,腿短,跟不上女人的步子,被拽了个跟头,那一下,摔的着实不轻,孩子哇的就哭了。那女人却不管儿子的死活,在儿子的pì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天到晚的嚎丧!”
一边骂,一边将儿子夹在腋下,快步向前走去。
“站住,等下!”
我大声喊,马路上车水马龙,中间还有隔离带,我根本无法直接跑过马路。我又急又气,瞅了个空子跑到隔离带旁,抬腿便迈,但这隔离带着实是高,我以难看的姿势被架在那儿,上不去下不来,费了好半天劲,我才跑到了马路对面,而儿子和那女人,早被一辆通往西郊的公交车带走了。
那一刻,我失控地蹲在马路边上,大哭起来。
儿子,妈妈又把你弄丢了。
这时佳郁匆匆奔了过来,身后跟着极是不情愿的吴志海。
“笑笑!笑笑!”
佳郁跑得气喘吁吁,她个子比我还要矮一些,跨越重重的隔离带,显然费了好大力气,额头上都冒着汗。
吴志海则一边跟过来,一边怨言满腹地大声叨咕:“跑什么跑啊,跟中了邪似的!”
佳郁瞪了他一眼,吴志海的话便嘎然而止了。
我眼睛里泪珠不断,“佳郁,我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