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目光之中，透着满满的杀气。

“皇上……老臣……”

“是不是假的，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么说来，当初玉琢公主，确实是你们毒死的！”

穆文远浑身抖如筛糠，在穆楚进屋的时候，就听到萧清誉在询问他这话。

穆楚悄悄的冲着萧洛尘眨了眨眼睛，萧洛尘微微垂了垂眸子，长长细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细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一道流光，袖口下的修长手指，微微收拢。

穆楚站在萧洛尘身后，看到穆丞相那张紧张至极的脸，心中突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多年的yīn霾在心口一哄而散，压制在心底的大山，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是穆文远对不起原主的娘和她的，若不是相府之人的贪心，也不会让他们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穆丞相，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不但找来假的尸骨老冒充我娘亲，还是当初毒害我娘的凶手！”

穆楚伸出指尖，颤抖着指着穆文远的方向，眼底满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像足了一个发现杀母仇人的孝顺女儿。

穆文远被这一指，更是气的够呛，狠狠怒视着穆楚的方向，咬牙切齿道：“你娘不是本相杀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穆丞相是想狡辩吗？”

穆文远只恨不得当初直接将穆楚打死，也免得在他落魄的时候赶过来落井下石。

“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这样和你爹说话？”

这时候，穆文远总算找到了当穆楚爹的用处，只不过这句话他说完，穆楚就笑了。

“养育？我在府中这么多年，你可看了我一眼，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在府中自生自灭了！”

“你……”

穆文远无言反驳，因为穆楚说的都是实话。

他看向穆楚的双眼，那双眸子里藏着浓浓的戏谑意味，像是早就发现了他心中藏着的秘密。

难道穆楚，已经知道他不是他亲生父亲了？

她的身份本就是皇室的一个耻辱，如今要是撕破脸皮，他也不会在乎了，穆文远瞪大双眼，眼底闪过一道狠辣，却在张了张嘴之后，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

噗通一声，穆文远仰面栽倒在地上，一旁的仵作毕竟懂得一点儿医术，连忙上前查看穆丞相的身体。

萧清誉站起身，双眼沉了沉。

“他怎么了？”

“怒急攻心，这是……中风了！”

萧清誉皱了皱眉，站起身，收拢了一下衣襟，颇感无趣道：“还真是中的好，不然的话，恐怕他也无法承担朕的怒火，将他送回丞相府，朕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从今往后，穆相，就好好在府上养病吧！”

穆文远瞪着眼睛，口中吐着白沫，可意识却是无以伦比的清楚。

在两个仵作抬着他走出房屋的时候，那双眼睛怨毒的盯在穆楚的身上。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穆楚相信她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是你做的？”

萧洛尘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幽幽升起，穆楚以为他问的是棺木之中的事情，点了点头：“嗯，是我！”

洛王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眸，一双眼底流转斑斓：“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不应该中风！”

穆楚听到洛王下半句话，立刻皱了皱鼻子，原来萧洛尘问的是穆文远突然中风的事儿。

不过也一样，都是她做的。

穆楚见萧洛尘想走，快走两步挡住了他的去路：“洛王殿下不解释一下吗，为何找来一具假的尸体，来冒充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