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细细的呻吟声,也许别人听不出来,可是他又怎可能不清楚,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管家,你让所有人都从这院子里滚出去,然后留下两个心腹,听候差遣!”
“啊……是,老爷!”
管家连忙行动,摆手让众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
大院儿里的人都被驱散了,可这也更证明了不少人的猜想,穆丞相的这个行动,直接告诉了众人,那里面的人到底有谁。
如若不然,穆丞相大手一挥,直接让人冲进去将里面的jiān夫yín妇抓出来了,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万万不能那么做。
穆楚坐在墙角上,背靠着半面矮墙,双腿交叠着坐在那里,身上穿着平时的那间浅蓝sè长裙。
素sè的蓝底白纱裙子,在月sè下闪动淡淡光泽,皎洁的月光映衬着她jīng致的侧脸,留下一片光晕。
额头上包扎的那块白布因为风的原因,被吹的稍微掀开了一点,露出了下方光洁白皙的肌肤,原本狰狞难看的伤口,几乎是一点儿疤痕都没有落下。
在她沉思之间,岳氏居住的房间大门,也被人一把推开,里面的景象全部落在了外面四个人的眼中,前面锦红sè的大床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
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那两个人仿佛才从欲海之中脱离出来,像是傻了眼一般看向门外。
岳氏的脸,瞬间惨白起来,捏着被子和粉红sè的肚兜,勉qiáng遮掩自己的身子。
另外一个仆役脑袋一阵轰鸣,就那么光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吓得pì滚niào流。
“老爷饶命,奴才……奴才……”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不哑巴了,也能说话了,可是从他被穆楚拖走以后,根本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怎么来到这件房间的,又在这间屋子里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大夫人的床上和大夫人在做那种事,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像是被什么支配了身体一般,他好像失去了意识。
岳氏更甚,呆呆的坐在那里,眼前一片空白,只是她却记得刚才的一点一滴,“老爷,妾身是被人下了药,陷害的!”
岳氏裹着被子,哭哭啼啼的坐在一旁抹着眼泪,穆丞相深深的看了岳氏一眼,眼底藏着浓浓的失望之sè。
“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拖出去阉了,再乱棍打死!”
穆文远气的浑身颤抖,脸颊微微抽动,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咬牙切齿的意思。
临老临老,却晚节难保,他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岳氏一脸苦涩,可也恨不得这个仆役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那仆役吓得脸sè惨白,看到门口两个下人过来就要抓他,他慌慌张张的说道:“奴才不知道怎么来到夫人房间的,奴才不知道,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啊,对……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是黑衣人做的!”
只是,没有任何人去听那仆役的解释,穆文远微微抬起头,目光冷淡至极。
两个人直接将仆役架起来,就向外面拖走。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真的有黑衣人,求您相信奴才……”
那声音越来越远,响彻天地。
可在穆文远的耳中,那不过是这个jiān夫的一个借口而已,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死路一条。
对死人的话,穆丞相完全没必要听。
岳氏见到对方就要这么被弄死了,一双眸子里藏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