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婴全身都痛,喙上又流了血,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裂了。
她出生时见到的便是越瑿。越瑿又教她如何飞如何采东西,方才越瑿在做什么她并不是太明白,只是茫然地整只圆鸟趴在地上,羽毛再多也遮不住心中的凉意,她艰难地转了个身,让自己的伤口露在上面。
满地狼藉,越瑿不管屋中杂乱,直接上床睡觉,剑被随意丢在一角。
他躺在床上,方有些冷静。什么狗屁剑阁,自己原来的剑也算是把好剑,哪怕折损也比这烂剑好,翻来覆去还是烦闷,又突然想起了婴婴,眉头一跳,他连忙下床点灯。
婴婴躺在离书案不远的地上一动不动。
越瑿慌了,忙跑过去将嫩黄鸟儿托起,寻来自己涂的伤药,手颤巍巍地给婴婴敷药。
嫩黄羽毛间有血迹渗出,越瑿拿着烛台靠近,又看见了鸟喙上一个缺口,那是自己用剑砸的。
婴婴躺在地上,吊着半条鸟命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越瑿给她上起了伤药。
妖族若是算年龄,婴婴只能算刚出生的崽罢了,连百年都未到的刚出生的小崽崽。
越瑿看得心疼。为婴婴上好药,管什么剑不剑,他死盯着自己作恶多端的手,直接握拳砸向墙壁,好了,手肿得厉害还出了血。
他皱着眉头,本想再砸几下就被轻轻的声音吸引。
“阿玉阿玉。”婴婴醒来看见这景,整只肥啾都懵了,“果果吃果果”
她扇着自己被包扎好的翅膀,睁着绿豆眼瞧着他搜出了自己摘着的青果,又将青果摆在了自己旁边。
越瑿并未停下动作,他不管自己刚刚砸出的手伤将婴婴连同青果都放在自己掌心,嫩黄鸟儿几乎全身包上了绷带,原本可爱的肥啾显得丑不拉几。
越瑿也不管,他将鸟儿捧起亲了下去,又轻轻支起鸟喙吻了吻。
然后唇觉得一痛,原来直接被婴婴啄出了血洞。
婴婴不蠢,即使她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也知道刚刚越瑿刚才做错了。知道越瑿托着自己要亲,这么近就先啄一下吧,等一会再把他头发啄秃,决定了接下来动作的婴婴瘫着脸紧盯着对方。
出去玩时,听麻雀叽叽喳喳说城里打人的事情婴婴觉得自己肯定没做错事。她学的外边人的腔调说:“小心点,我会啄秃你的毛”
婴婴声音奶气,正经着话语听得让人发笑。
越瑿捂着自己手上的唇,眼底满是笑意,相信接下来就不会了。
肥啾越想越不爽,心想啄一下,又狠狠再啄了一次,她挥着短翅慢慢飞起,降在了越瑿的头顶,用苦大仇深的语气道:“我啄秃你的头发你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