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妖懵懂地罩在越瑿一掌之下,蹭了蹭越瑿的手,道:“不懂,唔,会说话的,名字吃可以”
连话都说地不大利索,看来才出壳不久,怎的羽毛就这么蓬松像个小圆球。
越瑿手指掐在鸟喙上,左看右看觉得这鸟妖没有撒谎,他忽地想起前几天半夜既下雨又有惊雷。
好像李夫人院中正好有一株桃树遭了殃,还死了几只鸟,难不成那树上是这只鸟妖的家人
不去深究对方的来意,本能上他愿意相信这个幼崽,他放开鸟喙上的手指,趴在桌上和鸟妖对视:“名字是称呼你我的东西,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鸟妖刚出生没多久,父母皆因惊雷而亡,保护自己的蛋也因为惊雷裂了个缝,额间染了红。它学会飞也是巧合,谁知就飞到了越瑿身上。
鸟妖单纯觉得越瑿好看得紧也没想多久,就用短翅点了点自己的额,道:“名字可以。”
越瑿没想到眼前鸟妖回答这么快,以为她至少要犹豫一会儿。
他起身,支着下巴瞧着鸟妖的模样,努力在自己脑中搜寻字眼:“你和我姓如何,越...越苍灵如何苍灵,为春,现在又是三月春分,正好相配。”
鸟妖飞了起来,停在越瑿搭在桌边的手,轻啄几次,软软地嗯了一声。
越瑿感受着指尖的触碰微微皱眉,小鸟妖无父无母,那么就是独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取个自己的专称,又道:“我再给你取个名字吧,婴婴如何。我叫你婴婴,以后不许其他人这么叫你你呢,唤我阿玉。”
鸟妖点了点头,瞧着越瑿呆呆唤了声他的名字,越瑿单手捧着婴婴到了肩上,又奖励地亲亲她的羽毛。
李怀歌随李爷回了家,说起自己遇见越瑿的事情,李爷止住他的话,明说对方是个小煞星还是不说为好。
李怀歌点头,想那越家公子名不正言不顺,又蠢笨如猪,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
还小煞星李怀歌在心中讥讽地勾了勾唇,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相貌再好也只是徒有表象金玉败絮的废材。
李怀歌径直奔到了自家母亲屋内,等待许久的李氏屏退旁人问了声越大少爷的事。
“儿子看过了,没有任何探究的价值,只是一个相貌好的人,儿子觉得可以送到徐家做个娈童,那模样吃香得很呵。”李怀歌想起了对方那双桃花眼,老气地摸摸下巴。
“你可以放下这心,他在自家都吃力不讨好,越祺那人还打自己儿子,更无所畏惧,这乾承第一铸剑到底还是我们。”
李氏点点头,同意了李怀歌的话。李信元和越祺亲如兄弟,可李家不可能永远被压在越家底下,总得寻其他方法让越家下台。
她低头对李怀歌耳语一番,又唤人交代了事去办。
婴婴乖巧得很,她喜欢靠近越瑿。自从这鸟儿来了,越瑿练剑也不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