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段恒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在新婚夜去别的女人房里也就罢了,我们才刚刚成亲,你就在打着休我的主意了,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可是皇上下旨指给你的王妃,你想休了我,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刚落下,又有一滴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脸庞上。
做戏也做的挺逼真的
“我可是皇上下旨指给你的王妃,你想休了我,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刚落下,又有一滴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脸庞上。
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段恒玉唇角又轻轻的抽搐了一下。
这女人。。做戏也做的挺逼真的。
她这般泪眼盈盈,满脸委屈的可怜样,让他都有些摸不准她究竟是真的难过伤心,还是演技太精湛。
“皇上下旨”
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如何,本王若是真的要休你,便是皇上,也阻止不了。”
一个羽翼未满的沐云俊,他段恒玉还没有放在眼里。
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夫君的女人,她沐烟璃还是第一个。
管她是做戏还是怎么样,若是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必定会休了她。
“段恒玉,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只要你不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那被泪水迷蒙着的双眼充满着乞求。
这让段恒玉有了一种错觉。
仿佛这一瞬间,她就从高高在上的女王,变成了卑躬屈膝的女奴。
他皱了皱眉,漆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她,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眸色显得有些阴郁。
沐烟璃主动伸出手在段恒玉身上轻轻一点。
然后又翻身从他身上滚下,坐起身,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哽咽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好不好”
刚刚还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如今又哭得那么楚楚可怜。
不得不说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比戏子还要戏子。。。
看着她这副故意装可怜的样子,段恒玉不禁冷笑一声,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半边被咬了脸颊,眼眸阴霾一闪而过。
一时间,又兴起了玩弄她的念头。
果真是铁了心吗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半边被咬了脸颊,眼眸阴霾一闪而过。
一时间,又兴起了玩弄她的念头。
桃花眼微微一眯,他侧过头,眸色深沉的看着她,“沐烟璃,你别在本王面前扮可怜了,就算你哭死在这里,本王也不会改变主意。”
“现在你已经如愿成为我的王妃了,不好好的折磨折磨你,怎么对得起你一番苦心。”
烛光被风吹得一闪一闪的。
他的脸也在烛光中忽暗忽明。
“后悔嫁给我吗不过。。。”
他冷冷一笑,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
忽的凑近,呼出的气息丝丝缕缕的沾染到她的脸颊上。
声音如鬼魅一般幽幽响起,“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的。”
沐烟璃刚刚还在抽泣着,一听这话顿时就抬起了头。
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面向段恒玉。
前一刻还委屈又伤痛的眼神刹时变得凶狠,“段恒玉,你果真是铁了心吗”
看着她翻脸如此之快,段恒玉嗤笑一声,满脸不屑道,“刚刚不是还哭得很伤心么现在怎么又是一副悍妇样了”
“沐烟璃,本王就知道你是在演戏。。。”
沐烟璃一听这话,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是吧。。。他。。。他看出来自己是在演戏了
“你想用可怜来博取本王的怜爱之心,好让本王打消休了你的念头。”
“你以为本王没见过女人的眼泪,你那么一哭本王就会改变主意了”
这。。。这。。这。。。
他所谓的演戏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真是。。。吓了她一跳。
“没错,本郡主刚刚是在演戏,本想着你会心软的。”
“谁知道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既然如此,本郡主干嘛还要演戏给你看。”
一个鲤鱼打挺,沐烟璃从床上翻到床下。
双手叉腰,扬着头,挑着眉,瞪着眼,凶巴巴的说道,“我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姐姐又贵为当今皇后。”
最看重的就是自尊
双手叉腰,扬着头,挑着眉,瞪着眼,凶巴巴的说道,“我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姐姐又贵为当今皇后。”
“更是深受太后宠爱,你以为你想休我就可以休了我吗”
“本郡主看你也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真要休妻,你段恒玉有那个胆子试试看”
身为一个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尊。
身为一个把自尊看得比一般男人还要重要很多的男人,沐烟璃这番话无疑能起到最好的激将作用。
他堂堂安骏侯,又是赫赫有名的定南大将军。
若是连个休妻的胆子都没有,岂不是枉为男儿。
身子恢复了自由,段恒玉也翻身下了床。
凌乱着头发,松垮着衣衫,大露特露着春光。
双眸波光流转,目光沉沉的看着沐烟璃。
他唇角轻轻一勾,带出一抹既邪恶又危险笑,“沐烟璃,本王没那个胆子”
沐烟璃晃着身子,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笑容里充满了不屑,存了心想要激怒他“你就算是有那个胆子,你也不敢,皇上下旨赐婚,你以为你可以随心所欲
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嚣张跋扈的玉琉郡主。
眼中的不屑和狂妄,倒真的惹怒了段恒玉。
他眸光一沉,唇角一勾,笑容越发危险了。
“你当真以为到时候皇上会站在你这边”
“沐烟璃,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在皇上眼里,本王可比你这个小姨子要重要得多,本王铁了心要休你,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
这样的一番话,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
他竟是毫不掩饰的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皇帝姐夫的轻视和不屑。
若是旁人说这样一番话,沐烟璃定会觉得是在说大话。
可这话从段恒玉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也不觉得他是狂妄自大。
她那个才刚登基不久的皇帝姐夫,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拥兵几十万的段恒玉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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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甚为古怪
她那个才刚登基不久的皇帝姐夫,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拥兵几十万的段恒玉害怕的。
相反的,若是说到谁害怕谁,也只会是皇帝姐夫害怕他的。
他位高权重,又深得那些将士的拥戴,有的时候,若非是他亲自下令,便是皇帝也指挥不了他的jūn_duì。
行事行事招风显眼,锋芒太甚,偏偏性子又狂傲不羁,丝毫也不懂得掩饰为何物。
如此高调行事,目空一切的人,放眼天下,也只得两人,其中一人便是他段恒玉了。
沐烟璃沉默几秒,勾唇一笑,也是一副狂傲骄纵的样子,“段恒玉,别给本郡主这么多废话,这些话,你也只得在本郡主面前说说而已。”
“他是君,你是臣,君之令,臣不得不从,若是皇上不准,你当真要抗旨不成”
段恒玉双眼一眯,目光顿时凌厉了许多。
他微微一笑,看着她的表情甚为古怪,“那么,你是吃定了本王奈何不了你了”
沐烟璃抖了抖双腿,不屑嗤笑两声,神色高傲道,“哼,你若是当真敢说敢做,就应当立下字据为证,嘴上说大话的功夫,谁不会”
“字据。。。”
段恒玉忽然咬着唇笑了起来,“兰儿。。。”
他对着门口的方向轻轻的喊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
片刻后,那个之前送春宫图给她的美艳少女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坐在桌边的俊美公子半边脸上多了一个血糊糊的齿印时,先是愣了愣,然后那双漂亮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像两把锋利的小刀,带着一丝丝寒气袭向沐烟璃。
那目光,不仅冰冷,还带着一丝骇人的。。。杀气。。。
沐烟璃神色微微一变,双拳下意识的握紧了。。。
“公子。。。”
只是短短一瞥,霜兰便收回了视线,毕恭毕敬的站在段恒玉面前。
段恒玉似丝毫也不在意脸上还有着血糊糊的牙印。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段恒玉似丝毫也不在意脸上还有着血糊糊的牙印。
他一手支着下巴,蓝色绸衣上,如缎黑发一点点滑动,半眯着桃花眼,一派慵懒闲散之气。
纤长洁净的手指在桌上轻叩着,轻笑道,“去,拿文房四宝来~”
霜兰略略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
“等等。。。”
沐烟璃见霜兰欲要离开,忙喊住了她。
段恒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之情,“怎么,你怕了”
“谁说本郡主怕了,本郡主是要让他多拿一样东西。”
段恒玉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还要拿什么”
沐烟璃勾勾唇,挑挑眉,笑道,“自然是你的印章,白纸黑字,再盖上了章,这样的话本郡主才相信你的话。”
“说来说去你就是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
“沐烟璃,本王说要休了你便休了你,印章是吗兰儿,你便将本王的印章一并拿过来。。。”
“是,公子。”
这女人。。。看样子倒是真的想让自己休了她了。
这与她当初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大相庭径
一时间,段恒玉有些疑惑了。
实在是想不通她这般行为是为了什么。
眼看着诡异马上就要得逞,沐烟璃笑的一脸灿烂,眼睛都弯成了两轮新月儿。
“段恒玉,你何必逞强,你知不知道惹怒了我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段恒玉看着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心中的厌恶之情更深了。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他早就应该看清的。
多年来,她的那些柔弱可怜,都是装出来的。
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舍得下手的女子,又怎么会真的柔弱可怜
他勾勾唇,一手捂着脸颊上的伤口,笑容冷冽无比,“沐烟璃,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沐烟璃挑挑眉,一手摩挲着下巴,神色嚣张道,“没错,本郡主身份尊贵,靠山众多,你跟我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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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恒玉,你个混蛋
沐烟璃挑挑眉,一手摩挲着下巴,神色嚣张道,“没错,本郡主身份尊贵,靠山众多,你跟我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啪”
很响亮的一声,段恒玉脸上像是聚起了狂风暴雨,阴沉的吓人。
他站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子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一步步的朝着沐烟璃靠近。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深深厌恶。
这样嚣张跋扈,骄纵无礼的女人,就算是剥光了放在他床上他也绝不会有任何性质。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女人。。。
她仗着有人给她撑腰,还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段恒玉何时受过别人的威胁了
她以为她拿出皇上皇后,甚至是太后就可以让他害怕了
“沐烟璃”
他已经走到她身前,比她高出一个半脑袋的修长身子像山一样的横在她面前。
“本王从来不受人威胁,你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本王,是真的以为本王就不敢动你了吗”
说完后,也不待沐烟璃回答,忽的欺身凑近她,长臂一伸,将她的双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刚刚就是因为没有提防这一双手,才会教她对他为所欲为。
“段恒玉,你要做什么”
只看到他一只手握紧了她的双手。
另一只手又解开了腰间的绸带将她的手给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将她一把扛起,像是扛麻袋一样的扛在肩头。
“段恒玉,你个混蛋,你要做什么”
他一言不发,身子绷得紧紧的。
不顾她的挣扎和谩骂,扛着她一直走到马坊。
“段恒玉,臭男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带着她来到马坊,是要出王府吗
这三更半夜的,他不好好睡觉,要出府干什么
“你不是现在要出去吧,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
段恒玉冷笑两声,根本不理会她,径直伸手摸进她的胸口内。
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你不是现在要出去吧,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
段恒玉冷笑两声,根本不理会她,径直伸手摸进她的胸口内。
沐烟璃浑身一下子就僵硬了,绷紧了身子,清楚的感觉到那温热的大掌在她的柔软上搓来揉去。
她睁大了眼,满眼的不可置信,怒火一下子燃烧的更旺了。
该死的臭男人。。他居然。。。居然敢占自己便宜。
正准备开口大骂的时候,忽的,那双在她胸口吃尽豆腐的手又伸了出来。
她的身子被他随手扔到了地上。
不带一丝温柔,像扔破布似的。
地上也不知道堆着多少石子。
身子摔在上面,刺痛感立即蔓延至全身。
眼前更是一阵金星闪闪,连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唔。。。”
金星还没有完全散去,下颌又被那个挨千刀的男人给紧紧的捏住,然后再狠狠的扭转了方向。
一块带着她身上气息的锦帕被硬塞到她嘴里。
只看到段恒玉脸上带着欠扁的笑意。
一双眼在她胸口处看了看,语气甚为不屑道,“摸了半天,居然一点凸起都没有感觉到,就你这样的身段,兰儿十岁的时候都比你好得多。”
说女人的某个地方小,就跟说男人的某个地方短一样。
这都是让人无法忍受的。
况且,他还说她的身段尚不及一个十岁的孩子。
这不是太打击人了吗
沐烟璃想要出声反驳,嘴却又被嘟着。
只能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她想她已经将段恒玉给千刀万剐了。
该死的段恒玉,臭男人,他瞎眼了是不是
她的身材明明就好得不得了。
这副小身子虽然才刚刚满十六,可是发育的却是极好。
该凸的地方凸,还平的地方平,前凸后翘,玲珑有致极了。。
这该死的臭男人一定是在睁眼说瞎话,想要借此来打击自己。
别有一番滋味
该凸的地方凸,还平的地方平,前凸后翘,玲珑有致极了。。
这该死的臭男人一定是在睁眼说瞎话,想要借此来打击自己。
她要是如了他的愿了,岂不是让他逞心如意了
想了又想,沐烟璃眼中的怒气渐渐散去了许多。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
看着那张桃花泛滥的脸就讨厌。
眼睛是桃花眼,鼻子是桃花鼻,嘴巴是桃花唇,他丫的整个就是一朵烂桃花
段恒玉看见她这副模样,轻轻勾起唇角,笑容带着几分邪魅的味道,一手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然后毫不怜惜的往马背上一扔。
被那该死的男人欺负也就算了,就连马儿也马仗人势。
她的身子才刚刚趴在马背上,马儿就开始躁动不安,扭着身子想要将她甩下来。
段恒玉伸手轻轻的在马儿的头上拍了拍,笑着说道,“暗夜,真是委屈你了,别急,一会儿就将这个死女人从你背上给扔下去”
那马儿很有灵性,听完了段恒玉的话,果真就安静下来了。
段恒玉满意的一笑。
一个漂亮的翻身,跃上马背,策着马儿就奔出了王府。
三更半夜的,四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大街上就连一个打更的都没有看到。
除了淡淡的月光,四周没有一处亮光。
段恒玉一脸得意的看着不停挣扎的沐烟璃,笑着低语道,“沐烟璃,别白费力气了。”
沐烟璃嘴里发出两声呜咽声,像是蚊子叫一般。
段恒玉伸手就在她屁股上使劲的拍了两下。
然后砸吧着嘴嗤笑道,“你在说什么你说这个地方不错,你决定今晚就宿在这儿”
他妆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又挂着一脸欠扁的笑意道,“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啊。”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样的地方若能住上一晚,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荒无人烟
他妆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又挂着一脸欠扁的笑意道,“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啊。”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样的地方若能住上一晚,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该死的。。。该死的段恒玉。。。。
呜呜。。这个该死的臭男人,究竟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既然这里这么好,这么别具滋味,他怎么不住一晚试试
大婚夜,抛下她这个正室跟小妾高搞在一起。
又不要脸的让人送来春宫图。
现在更是卑鄙无耻的将她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里,四处都是黑漆漆的。
若非是天上那一弯明月照着,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以前只知他是个风流放荡的男人,一直过着风花雪月,左拥右抱的生活。
现在才发现,他不仅仅是风流放荡,更是卑鄙无耻兼下流。
亏得她那个皇后姐姐还一个劲的跟她夸赞段恒玉如何如何的好。
皇帝姐夫更是将他说成世间少有的好男人。
就连那个对人对事总是很挑剔的父王也对他是赞不绝口。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究竟是使用了什么迷魂术将他们都给迷得团团转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今晚所做的这些混账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拍着胸脯称赞他。
说这里是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真的是荒无人烟。
除了段恒玉和她,就还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的影子。
只听得到周围老鸦刮刮刮的叫,伴随着虫儿的蟋蟋声。
又行驶了片刻,段恒玉终于勒住马缰,让马儿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看马背上躺着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