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研究出来了?”秋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哈欠连连,“那咱们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荣昭的眼角往她那一瞟,托着下巴道:“没有。”
秋水擦了擦口水,再道:“那小姐就明天再研究,今天实在是太晚了,小姐还是先休息吧,这样才有精神。”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除了睡你还知道什么?”荣昭戳着她的额头,急躁道。今天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团,她哪里能睡得着,“我不管,今晚要是研究不出来,咱们谁都别睡。”
“啊?”秋水瞠目,连苦笑都笑不出来,悻悻的趴在桌子上,眼睛里已无旁骛,只是盯着弓箭,颇有一种与之鱼死网破的架势。
但这种对峙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那上眼皮就又和下眼皮打起架来。
荣昭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叫她。
孤鹜的困意消去了大半,她拿去荣昭手里的弓箭,手指夹着箭的中间,很灵活的转动。她的眉簇了下,“小姐,这箭怎么这么重啊?”
孤鹜很小的时候是在护国公府做事的,长到十岁时被护国公送给荣昭。她自小习武,对弓箭很熟悉。
荣昭漫不经心道:“射猎的箭是木头制得,当然会重一些。”
“可世子不是说这种墩箭是他平时练功时用的吗?”
“对啊,这有什么疑问。”停了下,荣昭看着孤鹜,她恍然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墩箭头较轻,所以配合的箭杆一般是竹制得,而铁箭头比较重,所以会用实木的箭杆。
认真一打量,箭杆确实是竹子的,但拿在手里比实木的还要重一些。
荣昭拔下箭翎,仔细看才发现箭杆的尾部是封闭的。
废了一番功夫,她和孤鹜将被泥沙堵住的地方弄开,这才发现箭杆的中间并非中空,而是被塞了很多沙石,和一些像是石灰的粉末。
“怎么会这样?”荣昭低喃一声,她将沙石摊开,“这里面为什么被填了这么多东西?”
孤鹜抓起一小撮,放在手心上,捏了一点细细拿手指抿了抿,然后又闻了闻,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她让荣昭闻闻她的手指,“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
荣昭抓着她的手仔细再三闻了闻,“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孤鹜面容严肃,让荣昭心头一紧,听她道:“奴婢自小家贫,家里的几亩地根本不够维持我们那一大家子的活计。幸好爹以前当过猎户,所以一到秋冬,奴婢的爹就会上山打猎,然后把猎到的东西拿到市集上去卖,这才能勉强熬过冬天。奴婢记得,那时爹为了多打些猎物赚取银子,甚至不顾危险去深山里打狼。但狼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可能转了多少天都看不到一匹,于是就要想方设法引狼出来。所以那个时候爹就会事先买一些吸引狼的药粉带在身上,狼一闻到就会寻着味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