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表情说不出的感伤。
不管如何,曾经的无忧到底跟了他那么些年,鞍前马后,任是铁石心肠也放不下的。
自己不敢多问,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却竟在这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了无忧,不是自己的无忧。没有见过那一个无忧,甚至连听也很少听到。
叛变之罪极不光彩,极少有人提起他,或者根本是故意避免提起他。
凝神之后突然又失笑,这疑心病实在也太重了点,当初的无忧常侍大总管身边,几位将军也都大半时间在宫里,彼此熟识也是有的,不过抄录的一句诗词罢了,这么随意的夹在书里画,怎么就想了那么远去呢
无忧对自己摇了摇头,随手把那笺放进怀里。
梅紫阳还在低头看摺子,没觉得这边无忧的异样,无忧笑,像梅紫阳这样密不透风的人,若真和以前的无忧有什么,会有蛛丝马迹被他看到自然早就清理妥当了,这书房日日在这里,并没见梅紫阳防着他过。
越想竟就越安心起来。
却见梅紫阳看了那摺子,似乎在想什么,便问他:怎么了
梅紫阳抬头,笑道:下月是昆仑新掌门即位大典,程印川亲自修书来请,我们要不要去呢
无忧眉毛一挑:我们
梅紫阳笑道:你不愿意和我去
无忧道:怎么看我也不该去呢。
为何
我从来没在江湖上走动过,谁认得我我去做什么。
梅紫阳笑道:大总管命你来协助我,我既然去你自然就要去,不然算什么协助。
无忧道:正是这样我更不能去,这边总得留一个人看着。
梅紫阳道:有什么事自然会快马报过来,不然这些年来我岂不是哪也不用去,天天就在这守着无忧,你怎么这么不愿意和我一块去呢
无忧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梅紫阳一提议一起出门,心中下意识便觉得不行,似乎还来不及考虑,便先摇头否决了。
其实两人两情相悦以久,因身份和事务所限,总是聚少离多,很多时候都只是匆匆见上一面便分开,这些日子被大总管派来协助梅紫阳,方能常在一起,只是梅府人多,为掩人耳日,也十分收敛。
若是出门,带的人自然有限,倒是更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