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说!”裴启阳耸耸肩,然后问肖恪:“林筝呢?”
肖恪扯了下chún角,然后讥讽道:“林筝去哪里,真那么重要吗?阳子,别告诉我在灵波那里受了委屈想来林筝这里讨安慰。”
裴启阳不解地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
肖恪嗤笑一声,chún边是一抹讥讽的笑:“我什么意思?我就看着你对林筝不一般!你他妈口口声声说不是那样子,可是哥们是男人,懂你那个眼神,你他妈看林筝的眼神里全他妈是欣赏!温柔的让老子都觉得有问题。程灵波不好,你就放手,人跟你分手,你不愿意,死乞白赖还要再招惹别的女人,丫就是以贱货,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你不懂!”裴启阳没有再吵,也没力气吵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他妈不懂,别说灵波看到了炸毛了,我看到你看林筝那眼神,我都恨不得上去逮住你bào揍几拳!”肖恪走到了吧台边,倒了两杯酒,递给裴启阳一杯。
裴启阳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两人喝酒。
肖恪这时又说:“你或许现在没有出事,但这么下去,你早晚出事!坦白讲程灵波是不是什么好性格的女人,一身毛病,倔qiáng的要死,比男人还qiáng势,真他妈不讨喜。但当初也是你招惹人家的,不是人家上赶着招惹你的!招惹了,就他妈负责下去。还想一边泡妞,一边叫人守着你,这事我这做哥们的都没办法站你这边,你不占理,真的,阳子!这事我站在灵波那边,她对你真的很好了,宠你宠的乖乖在巴黎呆了两年,出其不意来伦敦一趟,先遇到你左拥右抱,后又见你跟林筝眉来眼去亲亲我我同居一室的,这事换谁都没办法原谅你!”
裴启阳摇头。“我没觉得她对我好,就知道折磨我,那死丫头心狠着呢!根本没有我爱她那般爱我!”
“对你不好?”肖恪冷笑:“对你不好当初在红枫会一看我不顺眼就上来揍人啊?那丫头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为了你出头。对你多好?哥们羡慕的要死!这事换了晓水,只怕我死了,她也不敢跑出来跟男人决斗!”
裴启阳眼神一下恍惚起来,想起当初的初见,想起在红枫灵波跟肖恪杠上的时候,他有何尝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而出头呢?那个让人心疼的丫头啊。
肖恪继续道:“人家在央美中国一流学府读的好好的,你非要把人弄国外来。弄来了还弄法国去,你自己在这边陪着别的小美女,一切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程灵波一直在被动的接受,我以为这是她对你死心塌地的表现!但,你却在伦敦金屋藏娇!这事实在他妈不应该!”
“说了林筝不是我的娇,为什么你们都不信?”裴启阳也懒得解释。
“少他妈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又不是指责你!”肖恪摇摇头。“我只是提醒你,别玩火自焚。说起来,老子比你自负,比你会玩,但老子的心一直在,知道怎么玩,心别跑。那天晚上,灵波发现了你看林筝的眼神,你牵着林筝的手上楼。你可以说什么事没有,你可以说你有苦衷,你因为什么,无所谓。毕竟我他妈不是你的女人,感受最深的那个是程灵波!知道那丫头当时看到了你那样温柔的看着林筝后做什么吗?”
裴启阳动了动眼皮,没有说话,等待肖恪解释。
“问我要了一支烟,说早就预料有这么一天!”肖恪guàn了酒,又倒了一杯。“可见,你从来没有给过她安全感!”
裴启阳的心尖一颤,竟说不出的疼痛袭来,无力地握紧酒杯。
“杨晓水就是这样子,在我这里没有得到过安全感。所以,她即便是爱着我,爱的要死,也死活不想跟我一起了!这两年哥们清心寡欲的过着,突然就领悟了一件事,女人在感情的世界里,很坚qiáng。比我们男人坚qiáng。她爱着你,爱的要死,也死活不允许你再走进她的生命里。因为她宁愿把爱情给予回忆,也不愿意再给你!爱情,对于女人来说,可以是她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震到那个时候,你后悔去吧。哥们血的教训还没提醒你吗?”
裴启阳噌得一下站起来,脸sè晦涩难辨。
肖恪却抬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别失去后再追悔莫及,程灵波在感情的世界里要的是一对一的尊重和坦白。你没有做到,阳子,你游离了!无论你承认与否,你没有你说的那么爱灵波!如果没有灵波,我想,也许林筝会是你的良人。林筝的确比灵波更适合你,更懂你,但,问问你的心,这么做,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裴启阳沉默了下去,又坐下来,更加无力了。
肖恪也不再说话,只是帮他倒了一杯酒。
再然后,两人无声对饮。
巴黎。
灵波打了电话给杨晓水:“你过来一下,我在幽灵!”
“哦?回来了?”杨晓水愣了下,又突然皱眉。“你跑酒吧做什么去了?”
“来一趟吧!”灵波只是给了几句话。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灵波招手要了几瓶酒,却没开,而是等候杨晓水。
一进酒吧,杨晓水刚进幽暗的光线里真不适应,这酒吧并不嘈杂,很幽静,她搜寻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灵波。
人走近,就看到桌上摆了几瓶酒,一下愣住:“你疯了,什么时候喝开始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