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东西!”肖恪推她一把,很不客气。
灵波猛地转头。“你吃你的,管我干嘛?”
灵波怎么就没发现肖恪是如此的jī婆什么都管,烦都烦死了。
“我怕你自虐!阳子让我管好你两个,你以为我愿意管啊!”肖恪直接把她们两个前排的小桌打开,杨晓水从肖恪身后贴着椅背的空隙里看过来,对灵波道:“吃东西吧,那么远的航程,不吃胃受不了!”
灵波直接无语,冷漠地瞥向肖恪,然后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餐点发了过来,灵波要了一份中餐,很快吃完,继续闭目养神。
杨晓水要的是西餐,一块小蛋糕还没吃完,就被隔壁这个递过来的一块jī肉给震得差点噎住。
她干脆放下来,不再吃了!
“就吃这么多,你不饿吗?”肖恪看着盘中的蛋糕,只吃了一半不到。
“看到你,我就不饿了!”杨晓水淡淡地笑着说道。
“看来是我的荣幸。”肖恪笑得十分玩味。
顿时,杨晓水满脸黑线,她看到他就没胃口了,他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
说不上是没了胃口还是有点意外,总之晓水不想吃了,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言。
肖恪也不说话,晓水就把视线转向了旁边,然后轻声道:“还没祝贺你当爸爸了呢!祝贺你,做父亲的感觉不错吧?”
听着她带点讥讽的语气,肖恪接的滴水不漏:“那种女人随便怀个孩子就想赖给我,门都没有!再说老子跟她上床还以为是跟你呢!你没听她说吗?老子以为那天是你呢,那天你他妈不跟我吵架,没准你就怀上了!那今天坐在这里说恭喜就是恭喜咱两个了!”
杨晓水无语,谁跟谁吵架?这边灵波也听得很是无语。就不明白男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裴启阳跟肖恪就是一种人,同一种不要脸的贱男人。
“程灵波,你先听会音乐吧!”说着,肖恪把耳麦拿了过来给灵波戴上,tiáo了几首曲子,“乖啊,别耽误哥追女人,回头去巴黎我请你吃大餐!”
灵波白他一眼,当自己愿意听他扯淡啊,她戴上耳麦,听起了音乐,不再理会肖恪跟杨晓水的话。这一路同行,真是有点别扭,她俨然成了一副灯泡了。
杨晓水淡淡地笑着,chún边的那抹微笑依然如此的璀璨。
“怎么?你不想生我的孩子?”肖恪见她不语,而后问道。
所谓贱男人果然够贱,斟酌了半天后,晓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回他:“我是丁克一族,不生孩子。”
肖恪皱眉,又接了一句:“那好,将来别人生了,你养着!”
“乔栖生的吗?”杨晓水反问。
肖恪一愣,眯起眼来:“嗯哼!这个主意不错!”
杨晓水却笑了笑。“我对一对贱人生出的孩子信心实在不大,只为那个孩子悲哀,肖先生,我困了,要睡觉了,你自便!”
“该死!”她居然说他跟乔栖是一对儿贱人。他张了张嘴,对上她紧闭的眼睛,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什么时候他在女人面前变得如此不自信了?
那眼神一直瞪着自己,杨晓水即使闭上了眼,也感觉出了肖恪的目光。
但她就是不睁眼,不愿意再睁眼。
乔栖的话震撼了她。
因为乔栖说那晚,肖恪把她当成了自己,但,这并不能说明肖恪不风流,而她早已没有了资格,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她是不会再回头的,哪怕再不舍,都不会了。
只是肖恪那眼神,好似皮鞭一样无情抽在她身上,脸上。
她还闭着眼睛,从来就没有奢望他会对自己好。
心底默默地自嘲:当年,我爱你时,你爱着别人!你的眼底只有别人!
当那个人不再时,你眼中好不容易有了我,却满眼的恨意。
当恨意到达顶峰时,是撕毁,恨不得将我撕毁。
而当我终于抽身想要离去时,你却一再的纠缠。
只是,身心疲惫的我,早已,不信你!
肖恪,我,早已不再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