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裴启阳抽空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丫头,是不是该回魂了?”
过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轻声地问了一句:“真的吗?我自由了吗?陈平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点点头,表情却有点凝重,“嗯”了一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灵波的印象里程光qiáng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可不信这么简单。
尤其努力挣扎了这么些年都未果的事,只是裴启阳的一个出面就这么轻易解决了,说起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灵波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先去吃饭!”许久的沉默之后,在车里,裴启阳沉声地开口,将那份凝重的情绪隐匿在森冷的面容之下,答应了程光qiáng,意味着什么,他清楚。
程光qiáng并没有下楼送他们,因为一切都在保密,一切都不能说。
“他到底为什么会答应放过我?这不是他的作风!”她又追问。
“丫头,我快饿死了,你真不体贴,我刚战斗了一场,你就bī我,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腿都给吓软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不信你摸摸我的腿,现在还颤抖呢?”他的语气渐渐轻松起来,换了一种说话的氛围。
只是,他此刻那因为烦扰而紧皱的眉宇表露出他真正的心情。他并不是一点冲击没有,只是,无法对灵波讲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侧面看了一眼面sè沉重的裴启阳,程灵波低声的开口,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凝重的神sè。
“你先摸摸我的腿,真的抖着呢!”裴启阳干脆一手伸过来,抓住了灵波的小手,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似乎,他还故意抖动了一下腿。“感觉到没有,我的腿到现在都在抖呢!”
她才不信他会吓软了腿,伸手干脆直接朝他大腿根部袭击,然后冷声道:“是软了腿了?还是软了蛋了?”
“哈哈哈哈!”裴启阳大笑起来,就知道他的小魔是会给他惊喜的,这丫头总是能给他惊喜和意想不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软蛋不可能,任何时候哥哥我都是男人!”
“没看出来,你故弄玄虚什么啊?”她都闷死了,算了,不说也无所谓,反正陈平都说了,她自由了,从此再也不用管程家什么事了,也不用再管跟程乐的事了。
决定不再去好奇,哪想到裴启阳却紧紧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朝他家老二游去:“为了证明哥哥不是软蛋男人,他自己提出了抗议,现在站起来了!”
“神经病!”她飞快地捏了他一把抽回手来,脸蛋微微红了下。
“呵呵,是啊,再神经也没你爷爷神经。丫头,说真的,你爷爷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真的对我开了一枪!”裴启阳突然沉声说道。
“什么?”灵波一下惊愕起来,猛地转过身来。“他对你开枪了?我怎么没听到?”
“对啊!开枪了!”
“我没听到!”灵波很是纳闷。
“那就是那个书房隔音设施做的很好,声音还算是响得,你居然没听到,真可惜!”
“他真的叫你去书房了吗?”灵波皱眉问。
“嗯!”转头看她一眼:“这很意外吗?”
“他的书房,一般人是进不去的!”灵波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那间书房就是程家的禁地,鲜少有人进去。
“那我一定不是一般人了!呵呵!”裴启阳扑哧笑了,换了一副更为轻松的神sè,“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自由的啊?91式手枪,对我开了一枪,可惜没打着,枪法实在不咋地。他输了!就如同你跟肖恪的打赌,我们加了赌注,他输了,你就自由了!丫头,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打赌争取来的自由,你一定要好好感谢我,知道吗?身体好了,你就加把劲儿的以身相许,知道吗?”
一些事不能说,只能这样告诉她,只是想到她经历的那些事,还是不免心疼,把一个那么点大的孩子当成未来执行国家计划的人员训练,她承受的住才怪!
心疼加之心酸,这是裴启阳对灵波童年的真实感受。
灵波是动容的,心头蔓延过各种滋味,颤声地开口:“真的是这样的来的自由吗?你确定就这么简单?”
其实她清楚,跟肖恪打赌,如果不是他真心想要放杨晓水走,只怕她就算是赢了,晓水也不会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