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东神sè冷漠地看着许以清。
“你要说什么?”许以清语气僵硬的开口。她不知道郝向东听到了多少,她觉得郝向东可能知道了什么。
“许以清,你出国吧!”郝向东看着她良久,“此生都别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许以清身子一怔,他要她出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你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出国吧。只要从此不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你的尊严,许家的尊严都可以保全。过去你做的,一笔勾销,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你要赶我出去?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许以清情绪激动的开口,看着郝向东冷漠的眸子,“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是不是?”
她只要一想到此生不回国,此生再也见不到郝向东,她一下子慌了起来,刹那,所有的情绪都跟着崩溃了,神sè也在瞬间yīn冷暗沉下来。
郝向东神sè平静,只是嘴角浮现出一抹漠然的凶狠,“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许以清,我想要的结果,可不是这样息事宁人,若不是看在郝卿和郝倩的份上,我一定不会这样罢手!现在,我不追究,你出国,永生不回。”
“你——”许以清低叫着:“我不出国!”
“那你就进去好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坐牢,怎样?”
“你——”他真的都知道了,许以清难以置信地看着郝向东。
“我知道了?我知道什么?许以清,是不是可以说说你做的事?现在做了什么,二十八年前又做过什么?咱们仔细说说怎样?”郝向东似笑非笑地看着许以清,表情又恢复了温和,眼神却无比犀利。
二十八年前,一定是许以清做过什么,不然丫头不会选择离开!
郝向东不是愚钝的人,他很敏感,如果不是丫头一直不爱他,他不会选择那样放手。而因为放手,他让丫头和他们的女儿一辈子受苦,遭受家bào,痛不欲生,这份恨意在他心底!他自然知道许以清不会离开国内,该做的一切他都做了,为了郝卿和郝倩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是许以清不珍惜,实在没有办法!以后怎样,怪不得他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以清还是那样否认。
“你不知道?素烟到底怎么离开我的?那封信,是你交到我手上的,还记得吗?”郝向东森冷的视线看向许以清,笑容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厉:“而你又跟她说了什么?”
“你觉得我说了什么?”许以清同样冰冷的开口,带着委屈和哀伤的眸光冰冷的看向郝向东,“郝向东,你跟我说二十八年,跟我算二十八年前!我再给你加十四年。郝向东,我人生的四十二年都是围绕着你这个男人!十几岁未成年就被你家父母看上硬拉着跟你订婚。我从此等了你十四年!你跟我有婚约却跟她在一起七年。你为什么不跟我取消婚约再跟她在一起?你毁了我一生,让我三十岁还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我的青春跟谁算?是她chā足在你我之间,不是我chā足你们!做第三者的是她,不是我!”
“许以清!”看向许以清忽然哀伤的脸庞,郝向东面容一阵扭曲,愤怒的握紧拳头,对着许以清道:“我写过信,写过不止一分信跟你取消婚约!”
“够了!”冷声一喝,许以清尖锐的吼了一声。“郝向东,我说了,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三十二年前我说没有,二十八年前我也说没有,现在依然没有!”
她的面容哀戚戚的,不像是撒谎。
“真的没有收到?”郝向东有着片刻的失神。
“如果真的收到了,我何必等到二十八岁?郝向东,你七年不曾回郝家!你觉得几封信取消订婚很简单,可是那样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回去跟我亲自说?跟家里人亲自说?你可还记得你为数不多的几次探亲,你都可以有机会儿说清楚的。可是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冷漠的一句话不说,我也不会自讨没趣上前。”许以清似乎是被最主人遗弃的宠物般,一双清澈如墨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哀伤,“我也从来没有收到信,苍天在上,青天白日,我许以清要是收到过你一封信,叫我今日死无葬身之地!”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郝向东脸sè苍白。“我跟父母说过了!”
他忽然觉得,是自己的父母,当时他说取消婚约,可是郝家老爷子老太太都不同意,他一气之下后来几年都不曾回家。
“可是你的父母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们要我等,要我等着你,我一直等着你!郝向东,你跟我算二十八年前,我还想跟你算四十二年前!可是,谁能算得清?”
许以清轻轻的语气宛如飘落的羽毛,干涸的嘴角扬起忧伤的弧度,“郝向东,错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告诉你,我会越来越恨,完全是因为你!你每天睡在我身边,想着她,你喝醉了跟我做那件事叫她的名字,你不觉得你对我很不公平?我越来越恨不得她死在我面前,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她和你有个孩子,我一定老早就掐死你们的孩子!让她早一刻死!呵呵,苍天真是好笑,她郝素烟,你给取了名字的女人,居然是裴震的前妻顾锦书!郝向东,你爱上的女人也不过是个破鞋!你穿人家剩下的破鞋,你不觉得很脏吗?呵呵,还是个生过孩子的破鞋?”
“你闭嘴!”郝向东神sè一寒,浑身颤抖,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