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我——”是的!他说过。
愧疚地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径自的坐在了温语的身边,痴痴的目光凝望着她久违的面容。“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为什么了?”温语气恼的一巴掌拍在裴少北伸来的手背上,气愤的瞪着他道:“抽血救郝倩即使你不说,我也会量力而行,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可是你为什么跟我说桥归桥路归路?”
裴少北温柔的眼神凝望着身边气愤不已的温语,抬起手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那你还不快告诉我为什么?”温语愣愣的瞪着眼睛,挺俏的鼻子重重的哼了几下,抽回被裴少北握住的手,开口道:“你的难言之隐,什么时候告诉我?”
“现在不能说!”裴少北依旧是轻缓的语气,伸手抱住她的身子。
她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他才感受到上天是如此的眷顾自己,让他遇到这样一个好女孩,与他此生相伴,可是他还是在情非得已时伤害了她,带着温柔和愧疚道:“我还不能说,总之是我不对。小语,你别问好不好?我不想骗你,有些事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说谎话!现在不能告诉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你放开我。”温语小声道。
“老婆,对不起,我不该在我们失去孩子的时候还去救别人。可是,我怕我们将来会后悔,郝倩不坏,而且.......她之前打了电话祝福我们,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不瞒你,我无法看她死!我知道你也不想的,你那么善良!”裴少北温和的面容在提起孩子的那一瞬间,深深的染上了悲哀,大力的将温语的身子抱进怀抱里,他的心很痛!
叹了口气,温语听到裴少北悲痛的话语,触电般的一怔,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柔顺的让裴少北抱进了怀抱里,幽幽的开口问道:“你觉得愧对了郝倩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愧对郝倩!”裴少北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跟她开始过,何来愧疚?只是,我们都不能看她死。”
淡淡的笑容回到了脸上,压抑下面容里刚刚深沉的悲哀,温语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暖抚摩上裴少北俊逸的面容,轻声道:“就是说,你说桥归桥路归路还有别的原因?”
“嗯!”他不否认。
“那是因为车祸的原因?你想要推开我,你好自己tiáo查,然后转移所有的注意力,让人对付你,而不是我?你想牺牲自己保全我?对不对?”她轻声的开口问道。
裴少北皱皱眉,有点怔忪,她猜的十之八九。
他当时也真的没有办法,许以清卑劣的派人制造车祸谋杀温语,导致他们的孩子无辜夭折,他真怕了,怕失去温语,怕她有事!他只想他挚爱的女人没事!
“对方来头很大是不是?”温语见他这样的神情,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她不笨,她很冷静,因为经历太多,阅历多了,人自然也会淡定下来。思考着这些事,这几天,她一直想,一直想。想着他说那样绝情的话,无非是保全自己,因为她始终坚信他是爱着自己的!
回应着裴少北充满血丝却又清澈的眼眸,企图在他的眼神深处找到更多的线索。他不说,她更担心!想来想去,有杀她动机的人,只有两个,林向辉和许以清!
林向辉因为妈妈讨厌自己,既然不是林向辉,那必定是许以清把?许以清一定是因为女儿郝倩讨厌自己吧,自己抢走了她看上的乘龙快婿,所以书记夫人按耐不住了,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小语,过阵子我都告诉你,一丝不留,你养好身体好不好?这几天你怎样?吃饭了吗?”他想岔开话题。
温语却开口打断:“那个幕后黑手是郝倩的妈妈许以清是不是?”
裴少北一下怔住,很快平静,凝望着温语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镇定、执着,面sè凝重地开口:“小语,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管是谁,你都要相信我,我会为你,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裴少北,不管是谁,我都想告诉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那个人是谁,如果他(她)不再有伤害我之意,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可以吗?”她不想他惹了来头那样大的人,即使他不怕,可是她怕!
“小语?”裴少北错愕着,怎么也没有想到温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道:“或许有的人,到死都不会改!”
“是许以清是不是?”她再度问道,刚才问的时候他的眼神有点变化,她看到了,见他又要躲避温语,她捧住他的脸,对上他躲闪的眼神,“裴少北,回答我!是不是许以清?”
“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和仇恨,那样犀利而坚定:“她很偏执,郝倩出事,她都还是那样,我看她根本没有一丝悔改之意!你以德报怨,别人未必会感恩戴德,所以,一切交给我,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叹息一声,温语也沉默下来,看着裴少北面sè波动的俊脸,柔声问道,“我能见她一面吗?”
“不能!”裴少北摇头,叹息道:“我不能再让你冒险!理解我和哥的心情好不好?”
听到裴少北悠长的叹息声,和叹息之后的沉默,她知道裴少北不会轻易放过许以清,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恩怨分明,何况那是谋杀,害他们失去了孩子。想到了孩子,温语只感觉心一点一点的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