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北觉得小语可以自己应付了,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双腿随意交叠,姿态慵懒下来,成了甩手掌柜的了!
老爷子怒目一瞪,又是冷哼一声,嘴噘得老高,简直是太可爱了,有点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半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听说你继父经常打骂你妈,你妈就是被他打的进了疗养院!那个我可是听说,男人打女人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那个女人红杏出墙了!二是,这个男人有bào力倾向!”
温语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抽痛起来,她觉得这是对她妈妈的侮辱,她想要当即反驳,却话到嘴边咽下去了,换了一种说法:“大千世界百杂碎,裴爷爷说的两种情况我觉得有点太局限了,但是前一种,绝对不适合我妈妈!我妈妈是个正直的女人!”
裴老爷子当即反驳:“如果你妈妈真的那么贤惠的话,又怎么会带着你改嫁呢?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裴爷爷,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天地可见,清者自清,裴爷爷说话请自重!您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可以羞辱我妈妈!我敬您,是因为您是裴少北的爷爷,是我认定了的男人的亲人!但是除此之外,哪怕您是再大的领导,您都没有资格和权力来置喙我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那是她的生活,不是您的!”
温语挺激动的,说完了,深呼吸,却又是淡淡的笑了!她的脸上有着圣洁的光辉。“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她吃了多少苦只有我自己知道!她从不与人为恶,从不在背后说人一言一行不是,她说做人要大度,要学会释怀。我是不知道我爸爸到底是谁!但是我想那个男人配不上我妈妈!我的继父伤害了我妈妈我是恨他,可是那也是我们家的事。除了恨之外,我还感激他,毕竟他给了我姓氏,给过我生父不曾给的爱!虽然后来他变得不可理喻,变成了bào徒,但曾经他对我妈妈好过,对我好过!即使他现在在大牢里,您一样没有资格和权力来置喙!抱歉,我很激动,您不要生气,养好身体才是根本!”
温语说完,以为老爷子会生气,可是老爷子表情很是古怪,奇怪的打量着温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真的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爆发力这么qiáng,他只是羞辱了顾锦书几句,实在气顾锦书当年做的丑事,给裴家带去了多少耻辱,可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是很维护她妈妈!不过他何时被人堵得这样哑口无言过,好半天,他憋出一句话:“你倒是很孝顺!”
“孝顺乃为人之本!多谢裴爷爷夸赞,如果您能接受我,我有幸成为您的家人的话,我一样也会孝顺您!”温语又是轻声道。
裴nǎinǎi看了眼老爷子那张脸,好似被温语说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抖动着肩膀,别过脸去,咧开了嘴无声的笑!
裴少北此时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淡定从容的笑脸,可他似乎也很辛苦,搁在沙发椅背上的手,几近扭曲。
总之,他忍得也很辛苦!
裴爷爷轻咳数声,稳了稳神才说道:“孝顺我?我看还是不必了,我怕被你这伶牙俐齿说的伸了腿!”
“裴爷爷经过大场面、大风雨的人也会怕吗?”温语轻声反问。
裴老爷子不动声sè,眼底却闪过一抹激赏。倒是个有趣的孩子,不怕他呢!
“呵呵——”裴nǎinǎi笑了出来。“丫头,你妈妈可有教过你,不跟长辈顶嘴?”
温语一下子愣了,是的,妈妈的确教过。她眼神一黯,点头,乖顺的开口:“是的!我妈妈有教过我!
刚才,她的确有点激动,的确不该!
“不听妈妈话的孩子也是不孝的!”裴nǎinǎi到没有跟裴爷爷一样直接,可是她温柔的语气,却让温语觉的脸上火辣辣的!“裴nǎinǎi说的是,适才,是我不对,不该跟长辈顶嘴!”
裴nǎinǎi轻轻的笑了,目光不冷不淡。
“爷爷,nǎinǎi,说正事吧!叫我们来,就是为了数量小语吗?干脆一起数落完吧,完了别耽误我们领证结婚就行!”裴少北平静地开口,他的语气让温语心里踏实,她觉得,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她,可是裴少北站在她身边,她就立于不败之地,他就是她的一片天!
有他依傍,她不是孤独无依的那一个人。
随即,她心里安宁下来!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大家同时把目光看向门口,裴少北沉声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