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丰南整个人一僵，握着筷子的手紧紧地，青筋凸起。

他岂能听不出来如歌的意思，他夹起来一个，塞在了嘴巴里，开口道：“味道的确不是当年的味道，但它还是春卷，还是一样的包裹了三丝。样子跟过去都没有区别，不用去在意味道，你只要记住这是春卷就行了。”

同样回复的一语双关，许如歌知道穆丰南听懂了。

他的回答让如歌无语，她不再动筷子，冷声道：“可是我早已经不喜欢吃春卷了。丰南，人，有时候不能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事情做过一次，再做一次，只会让自己显得更愚蠢。更何况，我已经不爱吃春卷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穆丰南陡然沉声。

如歌道：“什么饭，都要踏实，公平，尊重。没有人格，没有尊严，不如饿死。”

“你要是这样有骨气，三年前何必跟我结婚？”穆丰南的语气已经不客气了。

如歌一怔，是啊，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说的对，三年前的我，没有骨气，现在想要有骨气也硬气不了，我也不求怎样，只要踏实生活。”

“跟我继续若无其事的生活，也是生活。”

“那我才是生不如死。”

“跟顾成勋苟且，就舒服吗？就不会生不如死了是不是？”

如歌被穆丰南提到顾成勋刺的有些难受，她不愿意提起，因为内心深处也知道羞耻。

她自嘲的扯了扯chún，望着他的眸子，“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我没有资格？你还是我的妻子。”

“在你跟丁小怜之流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早已经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你我的婚姻里，我没有对不起你，即便是后面我做了出格的事情，那也是在你一再伤害我之后，自始至终我都不是那个主动出击的人。所以对你，我也是仁至义尽，我们现在都已经背叛了彼此，何必再继续相互伤害呢？”

“因为我还爱着你！”穆丰南低声吼道。

如歌一怔，“那你的爱，真是让我无法苟同，穆丰南，我实在没有感受到你的爱，我在你这里，连基本的人格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背叛了我！”

“我背叛是你和你父亲算计。”

“那是一场考验，你可以拒绝的，你没有经受住考验，你根本从一开始就不爱我！”

如歌彻底呆住了，完全震的难以相信，他看着穆丰南，心里太多的滋味涌出来，瞪大眼睛，心中悲悯。

“穆丰南，你的逻辑，你的认知真是让我无法苟同，考验？你把那样龌蹉的事情和行为当成了对我的考验？我被你们下了药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你让昏迷的我经得住考验？”如歌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是不是太qiáng人所难了？”

“事后你也没有羞恼的拿出一个女人该有的羞耻心！”穆丰南纠结的何止是她跟别人睡了？

是她睡了之后的反应，她居然没有自杀！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自杀以谢天下就是不对的。”

穆丰南被如歌堵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默认了。

如歌想到上次她听到了穆丰南跟婆婆说的话，就是如此，他说自己没有羞恼的自杀，这就是不对的。

如歌冷冷一笑道：“我为什么要自杀？是你们这样陷害我，还要我自杀？我绝对不会自杀，我也告诉你，全天下的女人都自杀了，我也不会自杀，我不禁不会，我还要恣意盎然的活着，要好好的活着给你们看。”

“你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