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言澈几乎不敢喊出顾念北的名字,只敢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唤。
一旦说出,他便会感受到一股子涩味和心口被扯裂的酸痛,就好比此刻。
不过,言澈很快地将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平淡地吐字,“对你来说,她只是个陌生的女孩,再怎么样,也不及你辛苦打拼的产业重要。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安妮的脊背一僵,心中泛起酸楚。
什么产业,都是身外之物。
对她来说,顾念北怎么可能不如那些东西重要。
言澈想警告安妮,他却不明白安妮的坚守和执着。
“还是那句话,我很抱歉,不认识那位顾小姐。至于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也活不长了,你要是执意夺走,我也争不过你,只能由着你来。”
言澈略是怔然。
他很想将安妮留下,直到她承认,可一想到顾念北还在她手里,他就有所顾忌,尤其是在她态度如此qiáng硬的情况下。
随后,他示意保镖退下。
他的面上覆了寒霜,声音冰冷:“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不管你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来找我,不必利用她。我只有一句话,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报复你!”
安妮的脚步停住,沉了口气。
言澈这是在怀疑她对顾念北的动机不纯?
她在心中寻思着,他看上去好像很无情,但对顾念北,却像是发自内心的在乎。
或许,是她错怪了他?
“言总,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痴长你二十岁,还是能够以过来人的身份奉告你一句,得到手的不珍惜,等到失去后还想挽回,就已经晚了。”
言澈的心似是受到一击,略一晃神,单手支撑在茶桌上,眸光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