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临近上午十点,顾念北仍泡在装满冷水的浴缸里,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言澈总是说她太脏,经常将她摁在冷水里,不停地揉搓着她的身躯。
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发红的肌肤,“顾念北,我要你清楚地看到,你是有多么不堪!”
发丝如海草般黏在颊侧,顾念北闭上眼睛,无力地默认这残忍的事实。
这一回,她终于晕了过去。
言澈的动作一顿,拧紧眉心,手背搁到她光洁的额头上,带着略微的颤抖。
很烫!
没过多久,一辆轿车迅疾地驶入别墅。
许岩是市立医院的知名医生,也是言澈多年来的好友,最近一年,他常常接到言澈的电话,让他来看诊。因而,他知道这里关着一位特殊的“囚犯”,也习惯了让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是这样的,言少爷,这小丫头发了四十度高烧,我已经给她处理好伤口,降了体温,但是”许岩拿着体温计,tiáo笑地说着,说到后来,表情逐渐严肃,“她还患上严重的胃溃疡,为了不耽误病情,我建议你将她送到正规的医院里治疗。”
颀长的身影依靠在落地窗前,言澈眼眸里划过几不可察的忧sè,“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患了胃溃疡?”
许岩咳了一声,委婉地提醒:“药吃多了是会吃出问题的。”
人压抑久了也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