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问我:“说说看,为什么和那女人吵架。”
美人相询,我自当如实相告:“我只不过是给她做了个心理评估,就惹得她bào跳如雷。”
她奚落地看了我一眼:“真想不到,你还会做心理评估?你给我做个评估看看。”
我对她摇摇头说:“你的评估我做不了。”
沐碧晨这位女神,我看她的时候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既不知道她的来历,也不知道她的过往,更不可能从她冷淡的性子和只言片语中去了解。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你既然做不了,要不我给你做个评估?”
我有些吃惊地问:“你也学过心理学?”
她靠着椅背淡漠地说:“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而已,本人是剑桥文学和哲学的双博士,心理学旁修很不巧也拿了个博士。”
剑桥的三料博士!女学霸女博士不都是戴着厚厚的眼镜片吗?她在攻克这三座学术大山时,是怎么腾出时间来保持自己美丽形体和优雅气质的?
她没等我回答是或否,便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开口:“你家境贫寒,父母是下岗工人,从你xiōng口那发旧的背心就看得出来。你性格自卑,渴望成功却没有任何机会。你渴望爱情,却被爱情抛弃。你向往美,向往美的事物,自己却活在wū泥里。所以当你遇到真正的美的时候,却不敢去触碰它,也不敢去争取它。你因此而错失了许多唾手可得的机会,错失了许多应该眷恋的人。你做事执着,为了实现你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但你不择手段之后,却又虚伪地自责来减轻良心的愧疚感,所以你只是个自卑却不胆小,用虚伪来滋养真诚的可怜虫。”
我无奈地冷哼了一声:“你脑子好使是不假,但这心理评估做得一点都不准。”
我起身去收拾桌子上的盘子,沐碧晨嘴角邪笑着说:“你干什么?我还要吃呢。”
我说:“你不是吃饭没胃口吗?还是别吃了,这餐厅的饭手艺也不jīng到。”
我急匆匆地提着食盒下楼,对她摆手说:“再见。”
沐碧晨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讥笑着向我摆手:“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我提着食盒回到餐厅cào作间,姓米的那肥婆好像不在,她是不是去找卢雨告状了?老子光脚不怕穿鞋的的,才不惧那肥婆搬弄是非。
上夜班的时候,我路过八号监舍门口,看见姚广娜正静坐在监舍里,她不是被检察院带走重审案件了吗?怎么晚上又被送了回来?
5;150978141994827他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我,支撑着从床铺上爬起,快步朝我走过来,双手紧抓看栅栏质问我:“我不是让你拿着证据交给警察吗?为什么到头来这一切都变成卢雨做的!”
我苦笑着说:“这都是谁告诉你的?没错,证据是我交给警察的,可这功劳……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是有很多苦衷的。”
她焦急气愤地说:“你不知道卢雨这女人是蒙继海的帮凶吗?你不知道她要下毒害死我吗?这功劳你给谁也不能给她呀!”
我将手伸进栅栏,抱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说:“你要相信我,我这么做的确是迫不得已。现在我们的目标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你的案子已经在检察院重审,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她生气地推开我:“你是个胆小鬼,为什么要让一个帮凶抱着原本属于你的荣誉。她凭什么!”
我说:“我真的不在乎什么荣誉,真的。只要你能沉冤昭雪顺利出狱,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她死死地咬着牙说:“可是我在乎!我把证据给你,就是想让你得到这份荣誉。可是你却把它转交给了别人!”
我不知道姚广娜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这样的改变让我有点不敢接受。仅仅是因为她中毒的时候我抱她去过医院吗?我那时是怀着一颗愧疚的心来帮助她的。
我抓着她的手,平心静气地说:“姚广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那么大的功劳归在我身上,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也知道监狱这个地方……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检察院接受询问。”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地回到床铺上坐下。
我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这个女人,九号监舍的顾丽丽把手伸出栅栏向我招手:“快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你能有什么事?”我轻哼了一声说:“如今姚广娜已经改邪归正,我的责任区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位刺头,你什么时候能消停,我就烧高香了。”
她娇笑着翘起下巴说:“想让我消停,除非……”她的脑瓜子突然转变了思路,指着我我冷声问道:“最近姚广娜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你给她施了的什么法术?你不会是跟她干了那事儿!在她的肚子里下了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