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建筑工们扶着邱云往施工地点走去,我们先把姚广娜押回了监舍。
中队长办公室内,指导员张燕重重地拍击着桌子,大声地咆哮:“今天上午卢中队长怎么跟你们怎么说的!为什么加派了人手还会出这种问题!你们是玩忽职守还是怎么地!这要是无辜群众被犯人打伤,我看你们怎么交待!”
我坦诚地承认错误:“张指导员,这是我的过失,我麻痹大意,没有预料到犯人会跳出铁丝网攻击无辜群众,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余男突然拦在我的面前,节奏很快地对张燕说:“指导员,这不是刘良的错,这也根本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建筑工人,不听我们的警告私自与犯人接触,并且和犯人发生言语冲突激怒了犯人,所以才导致犯人跳出铁丝网攻击他。”
张燕不满地哼了一声,又继续板着脸开始训斥:“所以你们是干嘛吃的!整个过程中没有干预吗?出事了就把责任推在一个监外人员的身上?”
余男正待辩解,我连着给她使了两个眼sè让她闭嘴。
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两位领导的脾气并且做了心理分析,张燕发脾气并不是她真的在发脾气,而是一种工作需要而已。这就是为什么张燕到了监狱外面就像变了一个人,会变得和善活泼,亲切可人,因为那才是她的本来性格。而监狱里的冷面领导,只不过是一种角sè扮演,她一旦到工作岗位就会自动进入角sè。
所以我肯定,接下来的流程是张燕痛骂一顿后,卢雨中队长进来降温,给我们来个不痛不痒的处分就算结束。
我以为张燕指导员还要再痛骂几分钟的,没想到她骂了几句喉咙便开始干渴,我连忙端起桌上的水杯递到他眼前:“指导员,你喝水。”
她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才看见是我,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一边儿去!”
这个时候卢雨才从办公室的里间走出来,张燕很自然地停止了训斥,卢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余男,点头说:“看在今天的事没有造成恶劣后果,你们两个的执行还算果断,就给个警告处分吧,下去写个检讨上来。”
我连忙说:“是,是。”
“那行,散会吧。”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余男用手肘使劲儿地撞了我一下。
我说:“你疯了,为啥撞我。”
她挤到我身边生气地说:“明明就不是咱们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勇于承认错误?不该硬的时候硬,不该软的时候软,真是个王5;150978141994827八羔子。”
我笑嘻嘻的问她:“什么时候该硬,又什么时候该软了?你这假小子什么都不懂,为你自己的事情软,那叫虚怀若谷,为了别人的事情硬,那叫坚守道义。”
余男立刻白了我一眼:“你有个pì的道义!”
我说:“好好好,我pì都没有对吧。张燕在工作中的角sè就是用来骂人的,被骂两句怎么了,我还愿意让她骂呢,她要骂了说明这件事就不严重。”
余男咕哝着:“你就是个贱骨头。”
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前走,一边给她讲解:“你得了解咱们领导的性格,果真发生了严重的事情,张燕指导员反而会平平淡淡,因为已经没有训你的必要了。卢雨中队长反而会大发雷霆,因为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余男扑哧一声笑了:“你这学心理学的说的还真有点pì味,不过你分析的到底对不对?别让我到时候因为你倒了霉。”
“我可以打一百个包票!”
余男转头看见我手搂在她脖子上,脸sè刷一下子yīn了下来:“撒手!”
她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肩膀迅速弓起弯腰,我整个人便三百六十度转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记过肩摔把我摔得七荤八素,我知道这假小子练有军体拳,但我以为那只是花拳绣腿,却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余男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再叫你占老子便宜,知道我是女人不知道。”
谁让你平时穿的像个男人?我差点都忘记了。旁边的女人们都围着我嘻嘻哈哈地笑。
孟灵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我握着她的手感动地说:“还是你对我最好。”
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把手从我的手心里抽出说:“跟我来我的宿舍一趟,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我心想有什么好东西非得给我看,难道是让我看她新买的蕾丝内裤?还是带磁疗功能的a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