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的病房外面,我却又裹足不前了……可以想象,如果这次去看了她,那不过又是重复以前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我和她都永远走不出这泥淖了。呵,长痛不如短痛吧,她都坚qiáng了十年,不会一次就被我打倒的。
我悄然走到病房外面的房间,看到她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床边没有其他人的陪伴,房内连一束鲜花一个水果都没有,可见无人来探望。
我看不清她的脸,也“不敢”走近去看,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她的一个lún廓,默默感受着良心上的谴责,qiáng忍着要靠近她的那颗跳动的心…
我问护士关于她的病情,护士说有好转但她jīng神状态不怎么好,也不肯吃药,更吃不下一日三餐,情况不容乐观。
即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仍旧没去看她,反而在走廊里徘徊许久后,给夏枫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周一如生病的事,他听了后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声称会在几分钟后赶来医院,意料之中的殷勤,就像我曾经对那个女人一样……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周一如的消息,也迟迟没动身出国,我不知道我还在磨蹭些什么,又或者,在期待着什么?
有天,我忽然接到了夏枫涛的电话,他一来就心情大好的告诉我,“呵呵,连恺,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就要结婚了!哈哈哈,没想到吧,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这个好兄弟啊!”
我心头震动了下,忽然就有些慌乱,明知故问的,“你什么意思,你和谁结婚?”
“一如呀!”他笑得很开心,语气很雀跃,“说了你也不信。哈哈,我们只交往了一个月,彼此感觉非常和谐,而且她说她对我也是一见钟情!太神奇了!我们已经见了双方父母,都很满意自己定好婚期了。就在下个月12号!说起来你算是我们的媒人呢,你也是我好兄弟,又是未婚,要不就给我做伴郎吧,怎样?”
我浑身冰凉……我没听他后面在叽叽喳喳些什么,只知道他要结婚了,和周一如结婚了!
我脑袋里嗡嗡嗡的叫,没有再回应他,然后只看到通话结束的界面,也不知道是他挂的还是我挂的……我觉得不能分析不能思考了,无力瘫坐在沙发里。
我不相信。可能他只是夸大其词了,也可能她在骗他。总之,她不会和夏枫涛这个仅仅认识一个月的男人结婚,至少不应该这么快……
就在我为这件事疑惑纠结的时候,周顺成有来找了我,还是讨论那个合作的老话题。我再也心思跟他扯工作层面的,直接问了她一句,“听说一如要结婚了?”
周顺成惊讶一番后笑到,“怎么,这消息都传到你那里了?呵呵,是的,她已经和夏氏的夏枫涛订婚了,也算门当户对吧,我反正是比较满意的,这次没让我失望,很好。”
然后他又略表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不好意思啊,姜总,本想撮合你们俩的,但又怕您介意她的过去,这不,现在悬在我心上的大问题终于解决了!”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我不禁问出了这么一句,又问“是她自愿的?”
“嗨,当然是自愿的,我还能bī迫她不成?再说了,她已经做了这么多丑事,能嫁到夏家就是她的幸运了,还什么草不草率的……”
我闷了下,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想了想,“那个孩子呢?她打算怎么安排?”
周顺成奇怪的看了我好半晌,大概是觉得我这闲事管的有些不正常吧。他说到,“那个野种的事,我自有安排,既然是野种,肯定是“消失”最好。”
“感谢姜总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家务事,又不是太光彩,还请姜总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的商业合作上。”
我没再问下去,也没有资格再问什么了,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吗?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终于摆脱她了,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呵呵。
几天后,我无意间打开很久不看的朋友圈,正好看到了周一如发的一条状态:亲爱的,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没有迟一步,没有晚一步,遇到你,刚刚好。
这句话的下面,是一对结婚证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