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的瞬间,我看着关闭的门发了好几秒的呆,刚提起的性趣也减了一大半……但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把周一如刚才的闯入都抛诸脑后,熟练拆开她递上的这个避-孕-套,和床上的女人滚在一起……我动作粗bào的在她身上发泄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干得她尖叫不断连连求饶……我脑子里兴奋而昏乱,尽情沉浸在这原始的欲-望里,什么都不去想了,也忘了自己是谁了……
等终于发泄完了,我也累的虚脱似的躺倒在床,cháo水退去,理智一点点的回来……而这时,旁边的赤身果体的女人又爬到我xiōng前来,想钻进我怀里跟我温存,但我一看到她这张陌生的脸和那副矫揉造作的贱样,我脾气一上来就将她踢下了床,烦躁骂了句,“滚!别tm脏了我的床!”
那女人在地上吃力的坐起来,很是狼狈,骂道,“你有病啊,刚让你爽完,裤子都没提上就不认人了,现在这么晚了,你就不能让我在这儿住一夜——”
“给你两分钟,马上滚!”我不耐烦的吼。
说完,我翻身起来出了房间,发现原本乱翻翻的客厅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而外面的阳台上还晾着刚洗好的我的衣服,正滴着水……不用说,这些又是周一如做的。
我眼睛往四周一扫,已经看不到周一如的影子。
看来,我刚才在里面和那个女人激战的时候,她一边听着我们的啪啪声,一边给我收拾房间洗衣服,洗完就默默的离开了……这个傻bī,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抬脚就踢翻了一把椅子,又疲倦的倒在沙发上~
“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吗?”女人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倚在门边问我。
我斜了这女人一眼,没了欲-望后,再多看她一秒都觉得恶心,于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也没数有多少就摔在她身上,“老子已经没兴趣搞你了,以后别来sāo扰!”
女人愣神了几秒,轻呵了声就赶紧弯腰把那些钱一一捡起来,最后舔着脸跟我笑着说了拜拜就干脆利索地走了。
屋里又恢复了清静。
我瘫在沙发里,眼睛扫视着被周一如收拾过的客厅,还有那滴水的衣服,再想想她刚才给套给我时的,那种忍辱负重的眼神……我发现自己居然没法不当一回事了,越想越堵心,堵得透不过气来,以至于刚才在那女人身上发泄后,好不容易得到那份轻松又消失的一干二净,心上又被压了块石头似的,很不舒服~
于是,我拿起手机就给周一如打了个电话过去,她那边刚接通还没说话,我就bào躁的骂出口,“你tm以后能不能不要来纠缠,真缺男人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打!”
骂完,不等她回答,我又挂了电话,然后关机,继续躺在沙发里,在心烦意乱和胡思乱想中,在jīng疲力尽的状态里,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喉咙又痒又痛,毫无意外的着凉了……
***
在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段时期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要死的征兆,无论怎么折腾,该失去的还是永远的失去了,我不得不又回到现实中来,qiáng打jīng神回到公司。毕竟,现在唯一使我有点存在感的东西就是钱了,既然没死成,那我也绝不想让自己变成穷光蛋苟活着……那头20年噩梦般黑暗的日子,让我对贫穷有着很深的恐惧,我必须不断的赚钱,赚更多的钱,才能有安全感,才能逐渐治愈心头的千疮百孔~
我喜欢并且擅长金融方面的资本运作,当初在韦家冒充韦连初的时候,就用梁秀行的资金在暗地里建立了这个证券公司,主要经营证券经纪,证券交易,投资,承销,企业融资等多种业务,一直发展的很好,如今在业内已经比较有名气,当然压力也是接踵而至,很多时候我是身不由己了,没法像过去那样想做就做,想休息就休息。
这天,当我刚和一位客户谈完并送对方离开的时候,回来就发现梁秀行居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她脸sè有些病态的惨白,眼窝也很深,好像又老了好几岁,瞧着还有几分可怜……不过,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
我知道她来的目的,也不想跟废什么话,直接冷声让她走。
“连恺,”她尽量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我,讨好的笑容显得十分僵硬,“你终于回来了,我……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没接,我只好亲自来这儿找你,你,是去美国做什么啊,怎么一年多才回国?”
我在心底冷笑着,如果真的想关心我,真对我用了心,你会想尽办法知道我身上都发生些什么?事后来这儿装模作样有毛用。
我懒得再理会她,坐下来准备继续工作,但她又在我耳边念叨,“儿子,你离家都三四年了,还没原谅我和你爸吗?我……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病了……”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我病的很重,可能都没几年活头了,你看你能不能——”
“你死了化成灰我都管不着!”
“……”她惊得瞪大眼睛,语塞了,眼底浮起一片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