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倱看到他她的动作，随即顺着她的目光朝下看去，浮光掠影，水面下，一座城堡悄然而逝。

之后的内容估计乏善可陈，但显然盛爻从此刻开始活跃了起来，画面飞略过去，在海参崴也没多停留，盛爻就已经来到了北方的一座城市。

雪纷纷扬扬，落在广袤的天地之间，盛爻换下了她身上的男装，整个人看上去，却还是一个在哪个细细的半大小子。

空间飞速的震荡起来，安倱还没看清周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东省。

至于盛爻是怎么遇到了老头子，又是怎么对过去的事情，变得一无所知，都是个谜团。

即使在这段记忆之中，也是程式化的安倱，用摄魂铃对正要催眠，才能让她想起这段过往。而在现实之中，显然，这些往事，是被紧紧封存在重重记忆之下的。

这是一条车水马龙的街市，两旁充斥着各种卖小吃的摊贩，还有无数和盛爻同龄的，在大人怀里撒娇的女孩。

——但那些女孩的眉目，却多是不可见的，只留下了些不大不小的印子，在盛爻的记忆当中。

旁边有个男人，牵了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往前走，小女孩胖嘟嘟的，还有些婴儿肥，裙子和唐朝的公主制式相似，却略有不同，红艳艳的，特别好看。

“这个女孩……倒是看着有些眼熟，只是，为什么连她裙摆上的细节，盛爻都记得如此清楚？”

“你还不知道吧，那就是邦妮。”

大声要的声音在周遭响起，大概是到了重点，程式化的安倱，问题开始多了起来，也开始不断地引导盛爻开始回答。

“邦妮？这么小的时候你们就遇到了？”

旁观者安倱十分诧异，在过往的咨询中，邦妮提到盛爻，都是从北城天街开始，而此刻，她们就已经遇到了。

“所以是邦妮不知道……”

程式化的安倱替旁观者问了这个问题，倒是替他省了不少事。

“那么多人，我大概是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她怎么会注意到我……”

“所以，你当时注意她，是因为，她特别显眼？也是从那个时候……”

盛爻的意识有些不稳，大概是听出了安倱想表达的意思，差点直接从催眠中挣脱。

“我倒是不羡慕裙子，碰到老头前后，我都是一个人，又不是亲生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把我当个累赘，扔了或者卖了。”

盛爻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意识依旧停在杠杠的画面里，对于旁观者安倱来说，倒是个极为奇特的体验。

他在盛爻的意识里，看着一场全息的电影，而同时，能听到这意识之外的，盛爻和“他自己”的对话。

外面的安倱没有打断，只是任由盛爻往下讲，但是不管那个安倱，都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陈先生把邦妮抱的紧紧地，我就没有一个人，能替我遮风挡雨。最忍不了的是，街上的零食，邦妮只要多看一眼，陈先生立刻就会帮她买下来。”

“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吃到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