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瞧我发现了什么。”她手一翻,一道银光就从她那边飞了过来。
他扬手接住,移眼去看的时候,就发现手指间一个小铝包在对他微笑:“所以说,他掉头发不是丧天良的事做多了”
她颔首同意:“大概是纵欲过度。”她埋头继续找她的。
他将小铝包塞进了自己制服的口袋。
“喂”正巧抬头的沈忱看见了,警告的扬声。他们撬的锁多,可是职业道德好,向来没不问自取过的。
“为了他可怜的头发着想,我们就救他这次吧。”欧阳随摊手解释。
沈忱扁扁嘴,算是接受他的说法,但是随即皱起眉:“你确定太监需要保险套吗好啦好啦,开玩笑啦。”她大笑着摆手,自从欧阳随进入变声期后,一天不说几次他是太监,她会睡不着的,以后老了也肯定为自己错过那么好的机会而日日落泪天天葬花偶尔还吐点小血,颤抖着说“曾经有个太监在我面前”。不过只能点到为止呀,盗贼间最忌讳内讧了,还是继续她的探宝好。
可惜训导主任的抽屉再无任何可期待的了,她有些郁郁的将现场伪装好,又锁上了锁:“接下来做啥”
一下子闲下来不知道做啥好了。无趣。
他经常上训导处,她也经常,只不过两个人一起碰上又一起罚站的只有这一次。
“你平常被关面壁,他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吗”他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
“怎么可能。”她抛给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白痴才乖乖在这面壁好不好,她当然是光明正大把下面的课全翘了。
他脚一蹬,当脚落地的时候,他的手肘也正好安稳的落在了桌上,他身子前倾,下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忱。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公式。”
“知道。”她皱了皱眉,似他提到什么她厌恶的东西。
“很多东西按公式来,就会轻松很多,方便很多。”
“恩哼。”她等着他下面的话。
他站起来,终于决定宣布答案了:“但是我不喜欢这东西。”
她知道他不喜欢,因为她也不喜欢,所以他这句是废话,她寻着下文:“然后”
他灿笑着露出白牙:“然后我们一起面壁吧。”
很快的结束初初的惊愕,她清秀的脸上缓缓聚起坏坏的笑意。
没错,谁规定坏学生有机会翘就一定要翘她偏要面壁,乖乖面壁。
上帝,她已经开始期待训导主任发现他们没跑时的眼神了。
训导主任果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沈忱坐在教学楼二楼阳台的栏杆上,边对着校园过道上来往的漂亮女生吹狼哨,边回想着第一节下课后的场景。
当训导主任打开门居然发现他心里认定该溜走的两个人都老老实实面壁站的很标准的时候,他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和体重比例的敏捷动作往后跳了一步,脸上满是惊恐。
看来他们吓的他不轻呀。
“笑什么”走过来的欧阳随睨了她一眼,将手上的两瓶矿泉水递给她一瓶,手肘支在栏杆上,半弯下身子,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风轻轻拍着他微卷的头发。
“随便笑笑啊。”自娱自乐啊。
“去不去我家吃饭”
“不去。你爸妈太肉麻了。”她偏头给了他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身体还象征性的抖了抖。
“滚。你爸妈就不肉麻呀”他可不觉得,每次阿姨叔叔难得回来,也是宝贝前亲亲后的。
“起码他们常年不在家,老子眼前干净。”
区别,这就是区别偶尔是可以忍受地,终年无休就是噩梦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满,低咒了声。
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别泄气,我运气向来是比你好点。”
他无话可说,帅气的扬了扬眉,一摊手。
秦宁捧着大袋书上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幅场景。
两个少年,一个坐在栏杆上,一个趴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傍晚的夕阳给他们的身影都披上了浅金的纱,身后,长长的影子铺在走廊上,落在墙上,密密的贴着。
似幅完成了的画,再也没什么插的进去。
如果沈忱是个男生就完美了,如果沈忱是个男生就什么事都好了
这样想着,秀气的眉就拧在了一起,她有些懊恼加杂气愤的快步走了过去,将手上的一袋书狠狠砸在了沈忱的怀里。
沈忱正仰头喝水,怀里忽如其来的重量让她身形有些不稳,险险坠楼,但是似乎是这方面经验很足,她的身形很快就定了下来,讶异的目光在看见秦宁崩得紧紧的脸时添加了调皮的笑意:“美女,你想要我牡丹花下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吧。”
她气更盛了,脸憋的红红的,为了沈忱总是悠然的样子。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她从小到大总是认真的办每件事,为什么她办不到的事,沈忱总能办到。她眯起眼,看着沈忱不正经的样子,语气不善:“你就没有尊严吗”为了几本书就可以随便吻自己不喜欢的人
沈忱倏然睁大眼,楞了一下,尔后没有回头的拍了拍在自己另一侧的欧阳随。
欧阳随站直身体,对防备的看着他的秦宁抛了个媚眼,勾唇一笑,将书包高高甩起挂在肩上,转身离去,丢下句没头没尾的:“武馆。”
小时候,两方家长因为没时间看管小孩加上为了让小孩强身健体,就让他们去欧阳家的一个远亲的武馆里学武,于是去那里过招成了他们发泄过盛精力的固定场所。
沈忱在栏杆上转了个身,将腿放到走廊内,下巴搁在叠的高高的书上:“你可以再多给我点尊严。”她意有所指的呶唇比了比漫画。
“不可理喻。”秦宁高傲的仰起下巴,甩袖走人。
“别价,美女。”她一把抓住她,油嘴滑舌,“走那么快做什么,聊聊嘛。”
她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却冷冷看她不出声。
沈忱把一边的脸贴在最上的漫画上,从下看她,含笑的,看着看着就“噗”一声笑了出来:“秦,你该不是这边利诱我去非礼他,那边又因为被我得逞了而在一旁狂喝醋吧”
秦宁依然没说话,却有小朵小朵的红晕从她白皙的肌肤后冒出来,渲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