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世家,从云凌国开国以来,就和其余西罗,南羽,北烈三大家族并列成云凌国的四大锦衣卫异姓王族。
京城里所有的安全都是由这四大家族的人负责,还有很多皇上要必须要办但是不能直接出面去办的时候,都是由他们四大家族办妥。
从开国以来,只要他们四大家族出手的事情,没有一件让皇上失望过。
这样也让他们这四大异姓王族名列于京城各大家族之上,虽然只是异姓封王,但名声和朝中的地位,比起那些有着正宗血统的王府也毫不逊色。
甚至比很多不得势的王府都风光。
但那也是十年前的风光。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四大家族之首的东方世家,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前两代开始,男丁就开始少了许多。
上一代更是的七房兄弟中,居然只有最小的一房得了一个儿子,人丁稀落,地位一时之间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四大家族的地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夜月的父亲东方宇,就是上一代东方家族里七房中唯一的子嗣。
也造成了那个生了一对双生子的如夫人林若音独自得宠一枝做大的原因。
但是,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生将原来那种偏倚打乱。
作为正室所出夜月,若是没有意外,她将是东方家族下一代的继承人。
她身处的这个位子上,实在是有太多的人虎视眈眈了。
但是这一切在今天之后,都会过去。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任何四大家族正室所出的第一个世子,在年满十五的时候,就要上禀朝廷,由朝廷将敕封的诏书认定为那个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
今天,是夜月到这个世界上的十五岁生日。
也是夜月接受朝廷敕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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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东方府邸的大门外,夜月眼里的那种冷意已经荡然无存,被一种淡淡的讥讽取代。
抬眼看着东方府大门上的匾牌,嘴角也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
这个世子的位置她无所谓,但是却容不得那在十五年之中,在以后也不会放过她的人一再侵犯,也必须要为自己这一世的母亲扬眉吐气。
她来到这个世间上,隐忍了十五年,从今以后,也许都会改变。
一切,都从今天开始。
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管家看到她们的马车过来之后,急忙小跑到马车前躬身行礼:“夫人,公子,老爷和各位大爷都在练武厅侯着你们了。”
北烈玉轻声应了一声,挥挥手:“我还认识路,自己过去就行,你下去吧。”
按照惯例,在今日东方家族所有的长辈都会聚在练武厅里,为的,就是敕封世子的大典。
东方世家本来就是武道,族中一切大典当然就在练武厅里举办。
离练武厅还有差不多十步远,夜月就清晰的捕捉到到从厅里传来的说笑声和赞许声,所有人嘴里赞许的对象,毫无例外的都是她那两个双生哥哥。
其中杂夹着林若音带着得意的谦逊笑语声。
似乎,今天的大典并不是为了她这个即将敕封的世子准备,而是那两个一早就跟着自己母亲到了练武厅的哥哥。
听着里面的称赞声,夜月提了提嘴角,紧随着北烈玉踏进练武厅。
等夜月二人踏进门之后,那些声音顿时全部消失,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
不光是北烈玉一脸严肃的神情,更因为从外面走进来的夜月嘴角的那一抹是若有若无的嘲弄,让那些人心里感觉到极度的别扭,更多的是尴尬。
夜月却像是完全看不到这个练武厅里怪异的气氛,左顾右盼一番,将所有人都扫描了一遍,最后直接无视早就站在练武厅中间的东方武和东方君脸上的得意之色,走到东方宇去身前抱拳施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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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却像是完全看不到这个练武厅里怪异的气氛,左顾右盼一番,将所有人都扫瞄了一遍,最后直接无视早就站在练武厅中间的东方武和东方君脸上的得意之色,走到东方宇身前抱拳施礼:“爹。”
东方宇看到和那两个双生子比起来秀气柔弱到了极点的夜月,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沉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的施礼。
沉吟了一下,他似乎在犹豫什么,好半响才咬咬牙,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回避了一下北烈玉的视线,沉声说道:“今天是我们东方家族敕封世子的大日子,但是......”
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将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说出来:“按照惯例,理应立东方夜月为世子,但为了以后东方世家能更好的帮皇上效力,这一次我想换一个规矩,就由夜月和他的两个哥哥其中一个交手,胜者为王,成为东方家的下一个世子。”
东方宇的话才说出来,北烈玉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愤怒压下去,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冷声说道:“正室所出定为世子,这个是东方家上古不变的规矩,就算是老爷想改变,只怕也由不得老爷一个人说了算吧。”
说话之时,一一看着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那些长辈,看到他们都低下头之后,心里怒意更是难平,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是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难不成在老爷心里,夜月就那么丢你们东方家的脸”
“姐姐这样说就冤枉老爷了。”
站在一旁本来是笑吟吟的林若音轻声打断北烈玉的话,低垂眼睑,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咄咄逼人:“老爷做出这样决定,也是逼不得已,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家族好才是如此,要不然叔伯们也不会同意,姐姐又何必为了一个名分置大局不顾。”
随即抬眼看了北烈玉一眼,浅浅一笑:“若是夜月有能力做世子,老爷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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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抬眼看了北烈玉一眼,浅浅一笑:“若是夜月有能力做世子,老爷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决定。”
北烈玉冷眼看着林若音将话说完,等她的声音全部停止片刻,确定依旧不会有人为她们说一句话,才轻声说道:“好一个有能力。”
随即转头看着夜月:“你说呢若是你不愿意,娘立即就去皇上那里......”
夜月挑眉浅笑,打量了一下两个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她的哥哥,轻笑开口打断北烈玉的提议:“娘,爹他既然决定了,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也不给北烈玉反对的时间,仰头看着东方宇:“不知道爹爹心里,这个比试的方法又是如何”
东方宇看着北烈玉冰冷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
倒不是他偏袒林若音,而是东方武两兄弟的确是一对练武的好料子。
东方世家到了这个境地,若是还出不来一个强大的世子,只怕再过几年,连京城就站不住脚跟了。
东方武和东方君威风凛凛的样子,从外表看上去,不管是哪一个方面,都要比俊俏无比的夜月强多了。
东方家族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不论是他们中间的谁坐上世子这个位子,最起码要比夜月好得多。
而今他们两兄弟看着夜月的眼神,更像是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东方宇抬眼往周围看了一眼,朗声说道:“今天是我们东方世家第一次以武定世子,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抽签决定对决先后和对象......”
“我觉得完全没有抽签的必要。”
东方宇的话音未落,就被站在大厅中间的夜月直接打断。
夜月神情之间的嘲弄让东方宇的脸顿时黑沉了许多,她却是无所谓的笑笑,高挑一下眉毛,朗声说道:“按照我的意思,还是请两位哥哥同时和我比拼,这样也省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她的话才说出口,练武厅里就发出一遍倒吸气的声音。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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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才说出口,练武厅里就发出一遍倒吸气的声音。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东方武和东方君两兄弟,年龄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那一身武功,就算是四大家族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小视。
而夜月却直接点名对决他们两个人。
看到东方宇脸上的犹豫,夜月眼里就露出了笑意;“反正打定了,何必要弄那么多的麻烦事。”
嘴角往上微微的勾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道:“又或者,父亲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没有把握”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容不得东方武兄弟选择,当然更容不得夜月反悔。
夜月仰头看着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东方武两兄弟,抬起右臂,用食指轻轻的向他们的方向勾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了嘲讽,说出来的话更是足以让她的两个哥哥气翻:“来,我让你们三招。”
东方武和东方君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微微颌首之后,怒哼一声:“谁要你让。”
说话之间,两人的手掌却已经抬起来,往夜月的方向攻去。
开天辟地的力道。
虎虎生风的拳头。
两个人的出手,让东方宇眼里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两个儿子能有今天的成绩,也不枉他用心教诲了多年。
看来,东方家族还是有希望的。
满意只是一瞬间,在下一瞬间就被夜月手里的匕首打击得烟消云散。
在东方君的手掌马上就要拍到夜月肩膀上的时候,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夜月眼眸骤然一冷,手掌里多了一个匕首,快若闪电的出现在自己肩膀上。
东方君的手,就像是自己凑到了她的匕首上,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拍在匕首上,让匕首将手掌洞穿。
在同时,夜月的另一个手臂快速的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过东方武攻击时造成的破绽,准确无误的敲击在东方武的颈部上,满意的看着东方武那雷霆般的一击顿时停顿,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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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时,夜月的另一个手臂快速的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过东方武攻击时造成的破绽,准确无误的敲击在东方武的颈部上,满意的看着东方武那雷霆般的一击顿时停顿,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东方君有些傻眼地看看到从自己手背洞穿出来的冰冷寒刃,到了现在,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痛觉神经甚至比视觉的反应还要慢,在夜月干净利索的将东方武收治之后,东方君手里传出来的痛感,才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夜月昂着头站在原地,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狠、准、快的攻击并不是出自于她的手一样。
挑眉看着犹自有些傻眼的东方君,轻扬一下嘴角:“怎么,还不服气也可以再来过的。”
“你......”
好半响,东方君刚想扑上去,就被东方宇喝止住,咬牙看着夜月那不屑到了极点的眼睛,怒声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话:“你不是说了,会让我们三招的。”
话还没有落音,他心里就后悔到了极点。
这样的话说出来,相当于直接示弱。
更是承认了自己两个人动手,都要承夜月想让才行。
果然如他所料,夜月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更甚,挑眉笑笑,一脸的嘲弄:“可是你们不是也说了不用我让的”
挑眉看着说不出一句话的东方君,提了提嘴角,径直转身看着呆若木鸡的东方宇:“现在,到底谁是世子,想必已经有定论了吧。”
东方宇傻傻的点了一下头,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里,到了现在他都无法相信夜月居然只是用了两招,就将他精心调教出来的两个人打败。
不由自主的往北烈玉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月顺着东方宇的视线望去,看到同样诧异的北烈玉,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消失,恭敬的抱拳施礼:“夜月能有今日,皆因为母亲十几年辛苦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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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顺着东方宇的视线望去,看到同样诧异的北烈玉,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消失,恭敬的抱拳施礼:“夜月能有今日,皆因为母亲十几年辛苦教导。”
夜月的功夫是北烈玉亲自教的。
按照东方家族的惯例,身为正室之子的东方夜月应该在三岁开始,就正式修炼东方家的武功。
但北烈玉一来是因为东方宇的心思只在教那两个兄弟上面,根本就无心教导她这个看上去过于秀气娇弱的公子,二来也因为频频发生的意外,更因为她隐瞒了夜月女儿身的问题,便向东方宇要来秘籍,带着夜月到东方府外宅里,留在自己身边习武。
但是现在北烈玉脸上的惊讶比起望着她的东方宇,实在也少不到什么地方去。
多年来的教导,她确定夜月的确有资格和东方武两兄弟一争高低,但却实在没有想到,夜月解决得如此干净利索。
别人不清楚,身为夜月母亲兼师父的北烈玉心里却是最清楚的,夜月使用的那种诡异到了极点,每一招一式绝对致命的招数,根本就不是她教出来的。
心里虽然诧异到了极点,却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勉强笑了一下;“你有这样的功夫,就好好的将这个东方世子做好,那样,也不枉为娘费了那么多心思了。”
夜月看着刚才那些对着她一脸鄙夷的人堆出来的笑脸,听着他们从嘴里说出来的称赞,眼里的笑意更甚。
她根本就不想去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称赞,这样的输赢结果本来就是她预料中的。
在原来那个时空,多年以来从大大小小危险关头闯过来,她早就知道什么才是致胜的要决。
所有的过程都是假的。
真正的取胜,就是活下去。
任何决斗,最后的结果也就是生与死罢了。
所以她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东方武和东方君他们比试的是武功,而她,比试的却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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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东方武和东方君他们比试的是武功,而她,比试的却是生死。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武功都要退避三舍。
只不过她在后面留了一点情面而已。
“锦衣卫”
低头看了一眼刚从东方宇手中接过来的纯金令牌,随意的抛了两下,放到自己的袖子里,眼里闪过了一丝玩味。
想不到她记忆中的这个名称,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的时空中也有。
就是不知道这个锦衣卫是否也是如她记忆中明朝那种掌管着很多人生死的职责是否一样。
若是那样,才是她最喜欢的刺激生活。
夜月仰面躺在屋檐的暗处,双臂枕在自己的脑后。
眼睛的余光瞄到远处屋檐上的黑色身影,眼睛已经有些发亮起来。
用目光锁定那个身影的方向,确定那个人是往她这个方向奔过来之后,她也就不急着坐起来了。
反正这个人总是她的,她有何必着急。
从那一次比武已经过了三天,在这三天之内,她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在这个时空中的锦衣卫和她记忆中的绝对是两码事,最起码她这个说起来算是实习的锦衣卫。
原来那个时空中,在她的记忆里,锦衣卫所做的事情几乎等同于她原来那个雇佣兵的做的事情,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是她是谁出钱帮谁做事,而锦衣卫却只有一个固定的客户,当时的皇上而已。
但是,在她现在当的这个时空的锦衣卫,也许用她原来那个时空的另外一个职业名称来形容更恰当一点,那就是保安。
虽然她现在看守的房子也许大一点,摆设也奢华一点,名字也来得响亮一点,但怎么样看,这个锦衣卫的职责就是一个保安。
皇宫的保安而已。
守宫门,夜间训练,都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那些暗杀,那些任务,全部都于她这个新实习的锦衣卫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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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门,夜间训练,都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那些暗杀,那些任务,全部都于她这个新实习的锦衣卫完全无关。
在皇宫里当了三天的值,今天还是最好的一个岗位,可以在皇宫里面自由巡逻,前两天她都是被安排守宫门。
这个是云凌国的惯例。
每一个新的锦衣卫,都要在皇宫里捱上那么半年或者三五年,才能按照实力到下一个职位上去。
但这样中规中矩的值班,对她这个习惯了散漫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
这个皇宫里,在她值班的这三天以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整个皇宫就像是一潭死水。
到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撞到她的手里,以往习惯了刺激生活的夜月,又怎么可能不期待在这个时空第一次和高手交手
不论在哪一个时空,夜月,都是一个最喜欢刺激生活的人。
有胆量夜闯深宫的人,身手想必一定不错。
夜月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人已经到了她的追击范围之内,才翻身坐起,抱着膝盖挑眉笑看着那全身都被裹在夜行衣里的人,轻笑出声:“不知道阁下在这个深夜想做什么”
夜月突如其来的声音,和骤然出现在月色下的身影,让夜行人本来全力向前的身子顿时滞涩了一下,眼里有些惊慌失措的神情在看到抱膝坐在月色下的夜月之后,顿时变成了杀意。
还包含了一丝丝讥讽。
夜色下,一身白衣,金冠束发的夜月,显得俊俏无比。
有时候,一个人看上去过于俊俏,往往会给别人造成一种柔弱的感觉。
却忘记了,视觉,往往就是最容易欺骗人的东西。
夜月那怎么样算都算不上高大威猛的身形,更是让这个夜行人讥讽无比。
通过月光,和夜月对视了片刻,压低声音轻笑出声;“若是你一直躲在那里,也许我还察觉不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嫌自己命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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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月光,和夜月对视了片刻,压低声音轻笑出声;“若是你一直躲在那里,也许我还察觉不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嫌自己命长的人。”
声音低沉怪异,很明显的是刻意压低,不愿意让别人听出他的声音。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往夜行人的来路看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是吗”
似笑非笑抬起手臂,往自己身后指了一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出来,但是你既然敢闯进皇宫,想必也应该知道皇宫的规矩,若是你进去了,那就是我这个锦衣卫失职,只怕我明天死得更加难看。”
随即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悠悠的说道;“你说,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