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看到众人脸上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心知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微微颔首道:“告辞。”
众人原本只是来出席一场拍卖会,顺便参加一场晚宴,没想到却看了这么一场触目惊心的好戏,顿时都唏嘘不已,再没有心情继续交际了,一个个仿佛火烧pì股一般离去,回到了大厅里。
但是,对于别人问起刚才发生了什么,每一个人都讳莫如深,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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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琛抱着乐烟儿到了楼上的专属休息室,房内设备一应俱全,十分舒适。
乐烟儿已经虚脱了,身体一阵阵地发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中脱离出来。
夜廷琛动作轻缓地将乐烟儿放在沙发上,取过旁边的毯子给她盖上,然后站起身子,准备去给她倒杯水。
没想到她的小手却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摆,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乐烟儿一贯红润如花瓣一般的嘴chún,此刻没有丝毫血sè,她微启chún瓣,惊惶地祈求:“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刚才哭了那么久,她的眼睛已经无比干涩,可是她现在根本不敢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吴能下流邪yín的微笑,以及围观的人脸上的戏谑与嘲讽。
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帮她,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场景一下子久让她回到了在顾家的那些岁月,孤独,无助,渺小,卑贱如尘埃。
夜廷琛居高临下地看下去,看到乐烟儿扬起一张白纸般的小脸,脆弱到不堪一击,平时无比明亮的杏眸此刻黯淡无光,渴求地望着他,仿佛一只受伤的yòu兽,不愿意离开自己信赖的家人。
夜廷琛心头一软,重新坐回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乖,别怕,我在。”
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夜廷琛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她安定下来,忽然就想起上次乐烟儿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将他认成她的母亲,让他抚摸她的头发,哄她睡觉。
抚摸头发的动作,对于她来说,似乎有特殊的意味。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她丝缎般的长发,如同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温柔绵长。
比起上一次,夜廷琛的动作流畅了许多,力度适中,也不会扯到她的头发。
乐烟儿依偎在夜廷琛的怀里,鼻间全是他身上凛冽的香气,舒适干净,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夜廷琛明明是个无比冷硬薄情的人,她却总是会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其他人没有办法给她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勾起了她心底的柔软,忍不住又酸了鼻子,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乐烟儿闭上眼睛,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一滴滴地落在他的xiōng口,洇湿了薄薄的衬衫,很快就烧灼到了他心口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