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出一口气,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马傲天你古峥对着我的背影喊了一声,甜丝丝的带着几许期待,
带着几许朦胧。
不知为何,我的心神竟然不由得荡了一荡,我说:怎么啊,阿峥。
她咬着嘴唇,潮红的脸颊看上去像朝晨的云霞,她说:你手机能上么。
能啊,现在的手机都能啊。
那借我用一用。古峥拍了拍手上的土。
我不好意思的掏出手机,要是手机太破了。
她接过手机,我告诉她怎么进入页,她很高兴的说:哦哦蛮不错
嘛,我那个就不好用。
你的在哪。我看着她问。
你看连个按键都没有。她从兜里掏出一块3。7寸屏的。
当时她没注意到,瞬间我的脸变成了灰色,我注意到了后面那个缺了口的苹
果的标志,纯正的全英文系统。
别逗我了妹妹。我略带恼怒说。
什么啊,逗你什么。古峥笑笑。
你这个比我这个个都贵。我用手比划了个十字。
是吗,我看后面的商标图案都没画完,我还以为残次品呢。她显然吃了
一惊,吃吃的说。
越是缺口的苹果才值钱,整个的苹果就不值钱了。然后我嘿嘿一笑说:
你不会是捡的吧。
不是当然不是是一个人送的。古峥的脸却突然红了,有点急切
地分辨。
一个朋友我眨着眼睛。
嗯,是吧。她分明有些局促。
男的我叹了口气说。
嗯古峥垂下了头。
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古红粉赠与佳人,好手机当然也赠与佳人。我急着
要去听王石扬的课,我说:手机先放你这用吧,我先走了见。
见。古峥摆摆手。
王石扬三十岁出头,在年轻的老师里算是出众的,只是私下听说这个老师好
色,我要去听他课不是因为讲得好,因为如果不去的话,他肯定会给你挂科,甚
至你平时走路忘了跟他打招呼,他都会记住你,在你考试的时候算总账,这种人
哥惹不起也躲不起。
当我赶到学校的时候还是迟到了,我猫着腰从后门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王
石扬正在讲建筑画,讲的唾沫乱飞,他说:画水彩画啊,重在控水,一定要控,
小姑娘你看你怎么控的水,你一定要这么这么这么控。说着抓起那女
生的手,胡乱摆弄了一阵,女生的脸都红了。王石扬顿时很满足,又把目光放在
别的女生身上。
不巧的是这节课苏秀秀也在,她经常和我一起上课,她在我的课上看语文,
我也经常在她的课上画速写,其实这样很好,如果我们班女生没来,她还可以帮
着点名喊到。
小姑娘你的画呢,拿出来让老师看看好吗,没什么可害羞的,学生嘛都画
得好了还要老师干嘛。王石扬盯着苏秀秀说的脸笑眯眯地说。
可是我不是这个班的呀。苏秀秀惶恐的。
那你是哪个专班的呀。王石扬笑眯眯的,说完,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我不是这个学院的,我是文学院的。苏秀秀抬起头显得很局促。
哦哈哈哈,小姑娘你真有上进心,你想学画画是吗,画水彩啊重点是要控
水,一定要控你看你不会控吧,我教给你王石扬兴奋的表情涨红了脸。
苏秀秀极不情愿的看着自己的手被王石扬抓着,王石扬还说:握笔的姿势
就有好几种,你看你的手这么小,这么白,这么嫩当然后面俩句话是
他的心里话所以要学会握笔的姿势,好好学吧,很有前途的哈哈哈。
王石扬说完还轻轻拍了拍苏秀秀的肩头。
我的眼睛都快绿了,我靠,你当老子是死人啊,调戏我马子,等老子毕业的
时候一定弄你半死
当我还在发狂的时候,王石扬已经走到我面前了,你的画呢。他敲了敲
桌子,像是典狱长审讯犯人。
我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这就是你的画这能叫画吗,老师怎么和你说的
他瞥着我。
要控水,一定要控我慌忙之中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他哼了一声:你一定是偷懒了,画画要耐心懂不懂,你这是欺骗老师呢,
还是欺骗自己怎么别的学生画得那么好将来找不到工作的时候还要私下骂
老师是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马傲天。我低着头感到一丝的不安,他不会在考试的时候收拾我吧
老师都是为了你好他得意地在成绩本上写好名字。
调戏我马子,是为了我好我暗骂了一句。
第7章这顿饭吃的憋屈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秀秀拿香皂洗了三遍手。我说:够啦,再洗就掉皮拉。
怎么还有这种老师,这叫什么人啊。苏秀秀愤愤地说。
我低头塞进一勺米饭说:他不是人
其实本来心情挺好的,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苏秀秀托着下巴看着
我。
什么好消息。我只顾吃饭。
苏秀秀得意的说:挣钱呗,一个高雅而挣钱的工作。
我略一激动的说:那快说,快说,卖关子干嘛。
我们教授正在研究古诗词,接到北京文化公司的一个项目,需要几个助手
整理资料,就选中我啦,月薪两千,工作时间是一三五晚上六点到十点,你说
算不算。苏秀秀高兴地笑起来。
我踌躇了一下,我说: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教授多大年纪。
人家都快六十了,孙子都上小学了。苏秀秀鄙夷的看着我。
我说:切,有的人人老心不老,我敢说王石扬六十了还是个色狼,杨振宁
媳妇才二十七
呸瞎说什么啊。苏秀秀打断我说:我老师是正经人,反正我已经和老
师说好了下个礼拜就开始。
你都和老师说好了还告诉我有屁用,我答不答应你都得去。我有些不高
兴的说。
你这是干嘛啊,干嘛啊,很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呢,番宇她们多羡慕我你知
道吗。苏秀秀很急切的说。
我说: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去的那几个人里面肯定有唐启明。
唐启明怎么啦,怎么啦,怎么惹到你啦,人家学习好怎么啦。苏秀秀气
急败坏地说敲了敲桌子。
怎么也没怎么,就是走路像唐老鸭。我慢斯条理的说。
苏秀秀冷冷的说:切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这是嫉妒你在吃醋
切,我他妈会吃醋吃唐老鸭的醋没搞错把你,有病啊。我差点跳起
来。
苏秀秀把头一甩不理我了。
其实让苏秀秀说中了,我确实在吃醋,唐启明不但人长得帅,学习又好脾气
又好,家里也很有钱,如果哪个女孩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他是苏秀秀他们班
的学习委员,很多女生都追他,但我知道他是喜欢苏秀秀的,从眼神就看得出来。
过了好半天苏秀秀都不理我,也不吃饭。我故意吃饭吃得很响,我说:谁
不吃饭是小狗。
苏秀秀哼了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我说:我是一只唐老鸭咿呀咿呀呦。
切,唐老鸭也比你强。苏秀秀扭着头说。
那我就是米老鼠咿呀咿呀呦我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
苏秀秀扑哧一声笑了,用粉嫩的拳头捶打着我,然后皱着眉头说:都看着
你呢,发什么神经啊,丢不丢人啊。
果然旁边收拾桌子的阿姨走过来咳嗽了好几声,其实她早就看不下去了,我
觉得这些卖饭的还有收拾桌子的阿姨很敌视情侣,有一次苏秀秀去阿姨那买饭竟
然比别人的少给一半,如果去男服务员那打饭,往往多给一勺,这个道理我现在
还没捉摸清楚。
苏秀秀说我吃饱了。我说我也吃饱了,其实旁边那个阿姨把剩菜剩饭到的稀
里哗啦的,我他妈能吃得下去吗。阿姨说,同学,同学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就收
拾了。
阿姨您真勤快,你辛苦了。我阴阳怪气的看了看她。
阿姨冷笑一声,为人民服务。
如果说更年期是一个老女人发飙的资本,那么这个阿姨无非就是变本加厉,
你看她左一碗右一碗的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雪,稀里哗啦稀
里哗啦,如果不是为了顾及颜面恐怕我早已吐了十次了。苏秀秀诚惶诚恐的拉着
我往外走。
现在的年轻人就不知道珍惜粮食,毛席教育我们忆苦思甜你们对的
起瓜席么老女人在后面叹息道。
哗啦哗啦
第8章一个人的独白
逃出湖南餐厅后,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斑驳的阳光透过树缝
照在地上,像一张憔悴的脸。我还记得刚和苏秀秀搞对象那会我们连手都不敢牵,
见到熟人苏秀秀还红着脸和她们解释解释,不要瞎想,只是一个好朋友啦。而现
在我们一起走在学校的干道上,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沧桑,时间像一条渐行渐
远的溪流,流过平坦,流过坎坷,溪流的尽头一定是一个美丽的村庄,一对善良
的夫妻和一群调皮的孩子。
我正在享受秋日阳光的时候,孙白杨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上来说:都什么
时候啦你还在这散步。
咋啦。我递给他一根烟。
孙白杨接过烟打着火,吐一口烟然后抱怨说:妈的打你电话也不接,还是
个小姑娘接的,声音很甜
苏秀秀懊恼的看了他一眼,孙白杨连忙改口,满脸赔笑的说:也说不定打
错了我和你说说校人制足球的事。
足球我一年没踢了,你看我都涨到46斤了。我诧异地看着孙白杨。
孙白杨吐了口烟说:人不够,除了缺胳膊少腿的都上了。
那行,给我报上吧。我也吐了口烟。
马傲天24号交5块钱报名费。孙白杨拿出一个破本写着。
交钱那就不报了,都不一定能上场。我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在耍我。
放心吧能上能上,先从高年级往下排,你都大四了指定能上。孙白杨信
心十足的。
你他妈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我报了三名就踢了一次,还是补时阶段。
我打了他一拳。
他说:现在不一样,我是队长了,我说了算。
我极不情愿的给了他5块钱,他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一脸媚笑地对苏秀秀
说:嫂子到时候去给我们加油啊。
苏秀秀哼了一声说:报个名这么贵啊,还得一个人5块钱。
那当然啦,这是全部的费用,买水啦买纸啦,买云南白药啦,押金啦,一
张黄牌罚块,红牌罚2,每次我都得往里添钱,马哥对不。孙白杨一本
正经的抽着烟。
对个屁,我就踢了一,上了3分钟,没喝水没用纸。我恨恨的说。
孙白杨起脸说:马哥你不能这么说,你是热爱足球的人,你应该支持我
们啊,都是为了建筑学院着想嘛,都和你一样国家还怎么建设,会还怎么发展。
我说:你别扯淡,踢得时候记得叫我。
孙白杨嘿嘿一笑又跑去找别人了,刚跑两步又折来说:给我两根烟。
我抽出来递给他。他夹在耳朵上,一边一根,嘿嘿一笑又跑了,宽大的球衣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背后的名字缩写sy由于风吹日晒的少了个字母y,只剩
下s。苏秀秀瞅着他的背影扑哧一笑说:山炮。
然后苏秀秀接到一个电话说:奥好的启明在哪里十教3好
吧。然后她看了我一眼说:我对象也在这,用他帮忙么。嗯他也帮不上
什么忙拜拜。
怎么了,是唐启明我挑了挑眉毛。
北京文化中心的派人来了,张教授叫我们赶紧过去,有事我再找你。苏
秀秀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高兴,她仍然面带小兴奋。
你千万别找我,诗词歌赋我不懂,端茶倒水老子不想干。我酸溜溜地看
着远处的落叶。
随便吧你,晚上做好饭等我。苏秀秀笑笑说。
然后她朝西校走去,我远远地看见唐启明在石桥上站着,雪白的衬衣在微
风下缓缓飘动,一张英俊的脸,还有醉人的微笑。
我越来越感觉苏秀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她处处要强,一心
想做一个独立的女人。
她经常说,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事业独立,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最鄙
视的就是那种活在男人的光辉下的女人,甚至觉得她们连小姐也不如,小姐只不
过出卖肉体,但灵魂是自由的,而她们呢就好像就是为男人而生的,为男人而死
的。替他们做饭洗衣服看孩子,男人时不时的还拿她们撒气。
所以我和苏秀秀什么都是独立的,打扫卫生分单双日,做饭分单双日,她的
钱用来卖衣服买化妆品做头发,我没有别的嗜好偶尔打打dota,抽烟也不多。
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咱俩分着带,你休想让我做你的奴隶。苏秀秀以前还
挺认真的和我说我说:哈哈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想着自己的孩子。
切,那是迟早的事,我生就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给他们取最
好听的名字。苏秀秀瞪了我一眼。
当时我说:哈哈哈,那就叫他们
不许你随便取名字,我要我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王子和公。苏秀秀连
忙捂住我的嘴。我只记得那一晚苏秀秀越说越开心,所有女性与母性的温柔都在
她的身上绽放。
每次我家我,父母都问我对象的事,我只是打着哈哈一点一点的透露,还
是母亲比较细心,最后她知道那个女孩是吉林长春的,是个懂事的姑娘。
母亲说:这个寒假就带家让我们看看吧,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
我窘迫的说:看什么呀,冬天又冷又没地方住,旧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母亲说:这房子装修装修也不差啊,怎么会没地方住呢。你和你爸住一屋,
我和那个小姑娘住一屋。
我说:人家是城里的,都是一个人住一屋,肯定看不上你这农村的房子。
母亲说:傻小子人家看上的是你不是房子,我觉得那个姑娘挺好。
我说:您怎么知道的,您又没见过。
母亲说:你看你不分昼夜的发短信,电视也不看,饭也不好好吃,我咋看
不出来,你小子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假装生气地说:您是不是看我短信了,您怎么能随便看人家的东西。
母亲说,还用看短信吗,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母亲这话其实说对了,我就有这个毛病,心里一兴奋什么都往外说,藏不住
掖不住,如果哪天喝多了,说不定连一年级趴在小学女厕所墙头看女生大便的事
都说出来。
第9章你的小pp好白
其实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肮脏的思想,只不过和一个坏小子打了个赌。他说:
马傲天我猜你不敢看杨青青拉屎,如果你告诉我她拉的屎有多粗,我这个带弹
夹的手枪给你,你要是不敢,你那一盒小花瓣玻璃球给我。
我们还学着电视里的侠客拍了拍手掌,当杨青青走进厕所的时候,我也趴在
了墙头,杨青青四下看了看,我连大气都不敢出,然后她选了一个最干净的坑蹲
了下来,然后她并没有拉屎而是撒了一泡尿,我只是记得她的屁股特别的白,白
的出奇,我甚至忘了疑惑她为什么撒尿是蹲着而不是站着,然后我精神就恍惚了。
有一天在课堂上,当我把玩着那个带弹夹的手枪的时候,杨青青哇的一声就
哭了。老师问她怎么了,她死活都不肯说。
报告老师,杨青青头疼。那个坏小子突然站起来面向黑说。
杨青青头疼,你怎么知道的。老师瞥了他一眼。
报告老师,我和杨青青是好朋友,是她告诉我的。坏小子有意无意的看
了我一眼。
是吗杨青青。老师皱了皱眉问。
杨青青点了点头。因为那时候如果我们想逃学都是说自己头疼,或者说肚子
疼,在报告老师之前先假装哭一阵子,农村的小学老师文化都不高,没有办法的
时候老师就让生病的孩子家。
报告老师,杨青青想家,想让我送她。坏小子打定了杨青青的注意。
老师生气地说:你闭嘴,写十篇大字。然后问:谁家离杨青青家最近。
没有人答,但都把目光投向了我。老师点了点头:好吧,就你吧马傲天,
送杨青青家知道么,还有两个小时就放学了,你也不用来了,去写十篇大
字。
我不敢看杨青青,一看到杨青青我就想起她那雪白的小屁股,有一种做贼心
虚的感觉。老师说:马傲天你怎么还不动。
我说:报告老师,写大字是拿方格本写还是拿田字格本写
老师说:田字格本,还有你哦杨青青,你病了就写五篇吧,去的时候不
要到处玩,不要去买零食吃,听到了吗。我说:报告老师,听到了。
然后我俩背着书包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路上我不敢抬头看她,也不敢和她
说话。走了大约2米杨青青突然不走了,杨青青说:马傲天你站住。
我低着头站在那里,马傲天你干什么坏事你知道吧。杨青青甩甩辫子说。
奥,我昨天在小卖部偷了一块糖。我红着脸说。
切,还有呢。杨青青咬着嘴唇。
我把东头的张明打哭了。我扭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杨青青红着脸颊问我: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
你去女厕所了么。
我知道赖是赖不掉的,那小子竟然将我出卖了,于是咬了咬牙说:我是去
了,但我不是去看你,我的电子表掉进女厕所了,带手电的那种
马傲天你说谎,你的电子表怎么会掉女厕所。杨青青红着眼睛,嘴巴一
瘪一瘪的。
开头吧其实是掉男厕所了厕所底下是通着的,撒了泡尿就流
进女厕所了我脑筋飞快的转着。
杨青青不依不饶地说:马傲天你撒谎你一定看见我了你说你都看
见什么了你说呀说完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顿时就慌了,我最怕女生跟我哭,她一哭我也想哭。我说:嘘,别哭了,
别哭了好不好。
不想那小丫头哭得更厉害,我没办法只好摸着她的头说:别哭啦别哭
啦她哭了一会果然不哭了。我说:我真没看见什么,就看见你屁股了,
很白。
别的呢她擦擦眼泪啜泣着。
我鄙夷的说:杨青青,你有点知识好不好,我趴在你后面,前面的一点没
看见。
真的么,你没骗我么。杨青青抽泣着。
绝对没有,我向红领巾发誓。我举着右手庄严地对着天空。
那他怎么说我不值钱了呢。杨青青嗫嚅着,不知所措。
我安慰她说:谁他妈知道,他从一数到一都数不全,那你还听他胡说八
道。
嗯,他要是说出去怎么办。杨青青破涕为笑,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哼,他不敢。我挠了挠头发,攥起拳头。
他敢的,他肯定敢。杨青青着急的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
这么贬低我。
我说:他神经病,我把这把破枪还给他,再把那盒玻璃球给他。
杨青青这才点了点头说:好,拉勾。我伸出手来勾了勾她的小手。
杨青青说:那以后放学我们一起家。我说:好。杨青青说:一
起写作业。我说:好。杨青青翘起脚说:一起看动画片。我说:好。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坏小子是喜欢杨青青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一个女
孩却要去贬低她,去侮辱她,我曾经问过一些人,他们说那才是一个孩子纯真的
爱。然而,自从我到县城上学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杨青青。
第章被包养的萝莉
当我还沉浸在忆的时候 ,风却渐渐大了,落到地上的树叶婆娑起舞,乌
云自北方蔓延而来。我想起二楼阳台上还晾着苏秀秀的衣服,古峥会不会帮着收
呢,她虽然有钥匙,但未必肯进一个私人的房间。而我的手机却在古峥手里,就
算手机在我这也没有古峥的号码。我突然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我一定要赶在
雨点到来之前赶别墅。仗着这辆粗轮的山地车非常给力,于是我一路狂奔。我
拿手表卡了卡时间,2米我只用了6分钟。
阿峥快下雨啦,把你这些花草都收起来吧。我气喘吁吁的锁好车子,这
个天气真是阴沉的可爱。
门一开突然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男人还在拉着裤子的拉链,一脸吃惊
地看着我。我说了声不好意思连忙退了出来,我退出来仔细一看门牌,没错啊是
南湖家园三小3啊。于是我用硬着头皮又走了进去,男人这个时候已经穿
好西服打好领带。
古峥呆呆的坐在墙角,睡衣上的吊带还没弄整齐,头发披散着。我好像顿时
明白了一切,我呆呆的看着他们,古峥这才过神来,她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全世界好像被冻住了。这算什么包养其实就算包养也不关我事,但是我总觉
得自己被欺骗了一样。
原来是这样,二位够愉快,我来的不是时候,没打扰你们吧。我张大嘴
巴冷笑着看着他们。
男人点了根烟,很镇定地看着我。马傲天,你不要管我,我是自愿的,总
之你不要管了。古峥抽泣着蜷缩在墙角。
男人说突然说:阿峥这个人是谁。
我靠,好像我是个傻子一样,我他妈是个多余的人。是我把房子租给他们
的,他们还在上学。古峥捂着脸不敢看我。
男人很温柔的说:阿峥一个人住不好吗,这么大的房子你喜欢养花就养花,
愿意种草就种草。
可是我害怕啊,一刮风下大雨我就害怕,南面河里的水哗哗的响古
峥小声的哭泣着,古峥说话的时候我也在打量那个男人,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
我突然想起来了,他是建设局的副局长叫李如刚,他还来我们学院做过讲座。
好吧阿峥,你愿意让别人来住那就一起住那就一起住吧。李如刚突然叹
了一口气:不过他又转向我冷冷的说:既然这么好的房子让你们白,
你就要识点趣。
他的话意犹未尽,我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建设局的副局长这么大的官,
讲得这么好
我还记得那天他站在讲台上,光彩照人的他透着一股成功人士成熟男人的魅
力,这种魅力不仅让女人陶醉,也让男人向往。那时我还在想,如果能混到他这
种地位,也不枉此生。
他笑容可掬地说:同学们,以后国家的建设必定是你们的,中国的未来必
定是你们的。年轻人嘛要富有朝气,挺起胸膛当时我在底下鼓掌,手都拍
麻了,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包括我刚才的举动
李如刚捋了捋古峥的头发温柔地说:下个礼拜再来看你。然后一转身上
了门口的奥迪疾驰而过。
古峥惶恐的看着我,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她说:马傲天我我
一跺脚,往楼上就走。
马傲天,你站住。古峥在后面喊着,带着哭腔。
把手机还给我。我一转身凶巴巴的看着她。
你
别废话把手机给我。我瞪着眼说。
她把手机给了我,上面还带着一丝的温度,一丝的清香。
暴雨终于来临,豆大的雨点倾盆而泻。古峥突然大喊一声:呀我的花
我狠了狠心假装没听见继续上楼,她急切地说:衣服我给你收了,快帮我弄弄
花。
我终于不够狠心,于是我才走下来,和她冲进雨中,她的花真多,大概有四
五十盆,我说:我搬大的你搬小的。
秋天的雨水冲在身上,异常的凄凉,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刺刺拉拉把天
空划出一道裂缝,古峥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花盆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然后她跪在
地上用手扒着土,花的茎已经折断,眼看是活不成了。我把剩余的花都弄到了屋
里,古峥还蹲在雨中哭着我的花,我的花死了我发现那是株紫色的花,
开的异常艳丽。
我只好把她抱进屋中,古峥的手上衣服上都是泥水,她哭着看着我说:我
的花死了,我中了两个月它才发芽现在它死了
那就再种一盆。我只好小声劝着她。
她喃喃的说:两个月才发芽,我怕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见她哭得厉害,不禁安慰的说:没事的。我有个同学是农学院的,我问
他要点秋水仙素,种子度过休眠期发芽就快了。
真的么,你没骗我。古峥这才止住哭声。
我没骗你,是真的,不光要秋水仙素,再要点铲子剪子刀子。我不怎么
见她哭得伤心,心里莫名的想对她温柔。
古峥的睡衣本来就薄,湿透了贴在身上,立显身材,南方的女孩成熟较早,
睡衣下面已经有个玲珑剔透的身段了。她的脸突然发红了,我吃了一惊,想起
她说的话,我惊叫道:那盆花有毒是不是,你说过那盆花有毒的吗。
古峥慌忙摇了摇头说:我是不怕毒的,我中了这么多年花,早就有抗药性
了。
我说:那你的脸怎么突然变色了。
古峥红着脸颊说:是你啦,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了啦。我这才发觉原
来自己盯着她看了许久,我的脸也红了红。我说:你快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我也去洗澡。
古峥呆呆的说:嗯。我走到楼上的时候,她突然大叫:马傲天。我
一愣说:怎么了。她红着脸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