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或大或小,长长短短,全是红的发黑的血痂,好像我昨晚走的不是路,而是地狱的chā满刀刃的砧板。
惨不忍睹。
雪白的,沾过双氧水的棉签,被染红。
一根。
两根。
……
五根!
十……根。
沈墓的脸sè越来越沉,捏着棉签的手,青筋渐渐变粗变显,终于在我疼得嘶了一声之后,yīn鸷冷厉的开口。
夏沐!谁给你的胆子,把你自己弄伤成这副德行,嗯?
我看着沈墓深邃的眸,凌厉的眉,陡峭的鼻翼,心底明明漾着被他在乎后的欣喜,可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勾出一道,讥诮的冷笑。
沈总,你未免管的也有点太多了!
沈墓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讽刺,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就要抱着我往床上走。
我想起昨晚沈墓说过,让我别再去找他的那句话,心里说不出的怄火,狠狠一把将沈墓推开,两条腿疯狂的踢打,想要从沈墓怀里挣脱。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完了……你根本没资格管我的事。
沈墓听完,抱着我的步子,倏地一滞。
我挣扎的动作,莫名跟着一僵,却又很快用更大的力道,去推沈墓。
似乎不这样做,就无法让自己心头的怒火平息下来。
沈墓却牢牢的将我抱在怀里,一寸也不放松,看我挣扎得太厉害,连另一个脚上的拖鞋也踢到地上,视线沿着我还在奋力踢打的脚丫,一路往上,经过jīng致的脚踝,再往上,一路滑过我纤瘦的小腿,目sè更深,声音是我最熟悉的那种霸道。
那种交易,你应该早就知道,只不过是我想睡你的借口。
……
我如此心伤气怒的原因,却被沈墓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怄火!
沈墓!你混蛋!我骂完,之前抓着沈墓衣服的手,攥成拳头,狠狠的捶在沈墓xiōng口。
沈墓不躲不闪,脸上甚至没有一点正常人怕疼的表情,就好像我打的人根本不是他!可黑sè的衬衣上却渐渐浸出一团暗红的血迹……
触目惊心。
我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猛地收住手。
沈墓的chún却猝不及防的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