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我有喜欢盯着窗外看的习惯,可是今天却一点也没这个心情。
就因为我身边坐着的男人,名叫沈墓。
冗长的沉默中,终于还是我忍不住先开口。
“沈总,我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何必又特地送我回来。”
漆黑一片中,沈墓没有回答,只是有些虚弱的咳嗽了几下。
我的心却跟着又揪了揪,一种莫名的忐忑萦绕着我,就像是有个定时炸弹在我耳边不断的倒计时,随时都可能爆炸。
而我,却怎么也搞不清楚,这颗炸弹在哪里,只能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然后头破血流,伤痕累累。
等了好一会儿,我见沈墓还是沈默着,没有说话,以为沈墓根本不屑回答便冷笑着缄默。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沈墓跟司机淡淡的丢出一句,“把灯打开,开车注意点。”
灯唰的打开,我下意识的皱眉,觉得灯光有些刺眼,余光不经意间掠过车窗中央的后视镜。
看到司机听到沈墓刚才那句话后,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一样,连忙点头,那样子好像能开着灯开车,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一样。我疑惑的将眉头拧得更深,完全搞不懂开个车灯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司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有些尴尬的冲着后视镜笑了笑。
因为我曾和沈墓有过一段,所以司机和我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算是相熟,如果沈墓不在的话,我可能还会友好的跟司机打个招呼。
可是,此刻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马上从车上下去,然后泡在冰水里好好的清醒清醒,好让我记住这次的教训。
以后别再动不动,为一点莫须有线索,就自作多情的认为,人家沈氏集团的老总真会为了我,而有什么隐衷。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索性直接跟司机喊了句“停车。”
司机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沈墓,就听沈墓清冷的声音带着些浓重的疲惫,语气淡淡的说,“坐好,嗯?”
呵呵……
我眼神放空的盯着面前副驾的车座椅背默了默,放在座椅上的手,不觉紧了又紧,先前被我抠烂的掌心,刚结的血痂又被揭开,疼得发抖,可我却还是感觉木木的,好像早已习惯了似的。
也对。
跟沈墓对我做的那些事比起来,这点痛能算什么?
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