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心思继续多看,于是转头去问聂俊,沈墓在的是哪间屋子。
聂俊指了指右手边的一间,我明白沈墓现在就在那里。
于是,脚下步子又急了些许,很快就到了门口。
手刚放在双开的木门把手上,小心的推开半扇,大厅里的说话声就穿了出来。
混账!你老实交代,是为了什么,才跟于文亮那种人渣沾上关系的?
于文亮……
这难道就是沈墓上次请来,摆平王明和袁毅等人的那个大哥?
爷爷,你要罚就罚吧。公司的损失我会补偿的。
补偿?!你也知道自己损害了集团的利益?那就不要做这种糊涂事!
爷爷,事是我做的,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家法处置!这次你也别想有谁会替你求情!就算有人求情,我也不会准!
爸,墓儿只是一时糊涂,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妈,你先回去,不用跟爷爷求情,我确实做错了事。
我站在门口,定定的听着里面的对话,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哽在喉咙里。
啪!
玻璃破碎的脆响惊得我心里咯噔一声,门把上的手,立时铺了一层冷汗。
黏黏腻腻的好不难受。
沈墓,你还有脸说自己做错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项目的成败决定着沈氏集团,年末在米国的上市计划。
沈老爷子说完,气得连连咳嗽。
爸,您消消气,身体要紧!
哐啷!
又是一大串脆响,听着像是沈老爷子又摔了东西。
爷爷!
沈墓突然提高的声音,让我本来揪着的心,绷到最紧。
如果,沈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气出个好歹,我和沈墓即便真的相爱了,也绝不可能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我手心里的汗就跟开了闸的水管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涔着。
就在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聂俊已经推着我进到屋里。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正好看向门口。
我在沈墓一贯冰冷的俊脸上,看到了一丝极不自然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