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她那么死扣的一个人,别说一千块,一百块她都未必能拿。
她骂道:“我凭什么给你交水电费!房子你也有份,要交钱也得是你交!”
我呵呵,“你这时候知道房子是我的了?刚刚和我颐指气使的吵架的时候你想什么了?你都说了,房子是你儿子的,是你的,是你们全家的,那你就去交钱啊!”我冷笑,“对了,还忘了告诉你,这附近啊,最近总闹事,我看家里那门也被砸的是彻底关不上了,要是劫匪发现了你们不关家门,铁定带着一帮人去抢你们!到时候别说家里值钱的摆件,就连你们身上那块八毛的,我看也留不住!”
婆婆被我说的彻底发了疯,她左一句右一句的骂我,让我交钱修门,让我交水电费;然后隔了一会儿,她又开始讨好,说她一个老人家什么巴拉巴拉的。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善变的人,和顾致凡一样,臭味相投。
后来我实在不想听她说话,就一边和谭霄羽打平板里的游戏,一边把电话外放,声音tiáo小。
一把游戏关卡结束,电话那头没了动静,我估计她是说累了,我拿起手机,冷静道:“说完了?说完我就挂了,我这电话费也挺贵的!”
突然,婆婆在那头服了软,“温芯瑶我们谈谈,你刚才不就打电话说要和我谈么!好,我现在和你谈!”
我一听,这个老太婆终于松口了,我和谭霄羽对视一笑,给她下了个套。
“好,那你现在来城南的陪你咖啡馆,我现在就在这儿,在这等你!”
婆婆一听,立马不愿意,“城南?我坐公交就得两个小时,你让我一个老太婆去找咖啡店,你故意为难我呢?”
我笑道:“那怎么的?你让我交水电费,我还得上赶着帮你吗?拜托,我的好婆婆,你觉得说的通么?”
她在那头不说话,我继续道:“我现在有身孕,没力气走,只要你来,我就带着你去交水电费,费用我出。”
婆婆一口咬定,“好!那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我和谭霄羽击了掌,这个老太婆,终于上钩了。
我们俩特意把车子开远一些,坐在车里观察家里的状况。
果不其然,婆婆是带着大哥一起走的,估计也是怕我耍诈欺负她吧!
也真是搞笑,我可没她那么低贱下流!
婆婆和大哥的身影消失在小区,我和谭霄羽下了车,我在这时给大嫂打了一通电话,让她现在出门呆一会儿,毕竟我不想让一个善良的人牵扯到这场事故当中。
当然,我没告诉她原因,不过大嫂也没多问,估计是猜到了什么,一句话没说就同意了我的建议,一个人出了门,往小区外的广场溜达去了。
现在别墅里就剩下那些不知好歹的难民,我和谭霄羽觉得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之前联系好的工头来了小区。
在这之前,我还给小区保安塞了红包,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钱的确是万能的,从事情发生到最后,保安当真是一句话都没说,就安安静静地在保安厅里的吃东西睡觉,直到警察来了,他都没出来说一个不字。
那些工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气势汹汹的,他们手里什么都没拿,不过赤手空拳,也够吓唬吓唬那些小老百姓了。
其中一个领队的工头和谭霄羽问了好,估计是谭霄羽叔叔辈的亲戚,见面的时候格外亲热。
谭霄羽同大家打过招呼后,直接放话:“各位叔叔哥哥,一会儿进屋以后,你们该拍照的拍照,该检查的检查!我闺蜜家里有不少值钱的小东西,如果发现有谁偷拿了什么,你直接就给他揪出来,最好录个相。咱们做的不是亏心事,如果不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我也不会让你们过来帮我这个忙,多谢了。”
谭霄羽身上就是有那股子的江湖英雄气概,和他们交代完,大家都纷纷点头说没问题,说既然是老板闺女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的确,这些工队的人,都是跟着谭霄羽父亲十几年几十年的老战友了,我听谭霄羽说过,她父亲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打江湖不忘兄弟情谊,别看他们是干粗活的,但是每个人手里都不贫瘠,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笔小积蓄。
十几年呢,他们的天下纯粹是用双手打拼出来的。
不过说真的,照比这些人,我觉得像顾致凡那样的人渣,真的是白活了!他还不如这些踏踏实实勤恳努力的工人,他除了骗我的钱,骗我父母的欢心,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优点。
人渣也不过如此了。
交代好所有的事,我们就静等证据到手,因为起诉入室抢劫这一类的案子,最需要的就是证据。如果单枪匹马的找警察往里冲,证据没抓到,可能还会落个婆婆的反向诽谤,说我殴打老人,说我以qiáng凌弱。
还不如直接将人证物证递交到警察面前,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而等着婆婆来回往返的这四个小时里,她所谓的这些“亲戚”,早就已经锒铛入狱了。
接下来的作战时间内,我和谭霄羽就站在别墅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屋子里的那些人,被打包扔了出来,工人们自称是搬家公司的,说是来收拾房子。
里面的人口口声声说房子是他们的,还执意不肯让工人们进,可惜他们人力单薄,根本无济于事。
要不我找这些壮汉来做什么,你们以为人家是吃闲饭的吗!
屋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抬了出来,整个小区里乌烟瘴气,辱骂声嘶吼声不断。
隔壁邻居有走出来看热闹的,不过看到这些刁民被轰了出来,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看样子,邻居们也很是讨厌这些人。
等着人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工人们也拍的差不多了,谭霄羽代替我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她双手抱在xiōng前,一脸凶煞的说:“我都告诉过你们了,这房子是我闺蜜的,不是刚刚那个老太婆的!你们不信就算了,现在还敢公然叫嚣?”她把目光挪到了一个小年轻的身上,指着他兜里藏掖的一个艺术品瓷碗,“还有你,偷东西?你知道这个瓷碗值多少钱吗?这一项罪名就够你多蹲几年牢狱了!”
谭霄羽冷笑,“我告诉你们,警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谁要是想怨,就去怨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你看人家多jīng啊,知道警察要来了,带着儿子就跑了!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这里的猫腻?呵呵,这房子根本就不是她的,亏你们还把她当神一样供着!”
话落,地上的那些人乱成了一片,有想要跑的,还有站起来和谭霄羽说理的,硬说这房子是婆婆的,还说这话是婆婆亲口和他们说的。
谭霄羽脾气硬,下令让那些工人给他们团团围住以后,放话道:“告诉你们,他们顾家就是个穷光蛋,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就连他儿子的工作都是靠舔女人得来的!等着你们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好好和你们的父老乡亲说一说,这顾家人,没你们看的那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