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着教案资料,打算快些离开。
可谁知,刚抱着一摞资料往出口去,一个身穿黑sè欧根纱连衣裙的肥胖妇女就挡住了我的去路,她上下打量我,尖锐的问道:“你就是温芯瑶吧?”
我点点头,但并不知道她是谁。
那女人回头招呼了身后几个同样肥胖的姐妹,然后指着我说:“找到了,这个败类找到了!”
显然,她嘴里说的“败类”,就是我。
我不清楚眼下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但身后,叽叽喳喳的突然聚集了很多同事。
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我被四五个中年大妈围在正中央,乍眼一看,对比还真是qiáng烈。
那个穿黑sè连衣裙的女人拉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大声豪气的对着大厅里的人呼喊,“来,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像你们这种诈骗性质的培训机构,还能长远多久!”
诈骗?难道是因为上次的匿名邮件?可惜那也不是诈骗啊!
我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一边挣脱她的手臂,一边解释说:“这位客户,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我们公司不存在诈骗行为。”
那女人越来越用力,整张脸油光满面的,随即抵到我面前,“好你个小婊子,自己干的好事,这么快就忘了?你打电话给我女儿说让她交额外的补习费,还说不交就不让她参加语言竞赛的活动?那可是我女儿准备了大半年的比赛啊,你说不让就不让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即刻,围着我的那几个家长开始添油加醋。
“是啊是啊!他也是这么威胁我儿子的!真是不要脸!”
我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脑子一片空白,很明显,我又一次被人陷害了。
身前,那个穿着黑sè连衣裙的女人扬手就要打我,那面目狰狞的,恨不得马上就把我给吃了。
我一个人自然是抵挡不过她们四五个人的蛮力,条件反射的就做起了防御动作,只是正当我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办公室里的白姐就闻声走了出来。
她见我有难,立马冲上前帮我解围。
“各位家长如果是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可以去我的办公室!不要在这里妨碍正常工作,好吗?”
那几个家长不同意,其中一个放大嗓门的在大厅里呼喊,“凭什么啊!你们公司的员工威胁我们的孩子,还想要通过我们的孩子来索取额外的补习费用!这不是犯法吗?我要去告你们公司!”
白姐脸sè难看的瞅了我一眼,我猛烈的摇头,企图向她证明我是清白的。
白姐拉着其中两个打头的家长就往办公室里走,语气和蔼,“几位家长去我办公室说吧!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合理解决的!”
家长们见白姐态度诚恳,最后只得随着她进了办公室,而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硬生生的把我拖进了屋。
好像我真成了什么犯人一样!
进屋,白姐将我拉到了角落,恶狠狠的质问,“上次的邮件事件还没完,这次又搞出来诈骗!温芯瑶,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理说不清,只得摇头,“白姐,我真的不知情,”
白姐挨个给家长端茶倒水,我则像个罪人一样,时不时的接受那些人的白眼。
谈话开始,家长们纷纷拿出了我给她们孩子打电话要钱的证据,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钱的去向也是同一张银行卡。
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打电话的人自称是温芯瑶,然后用诈骗的方式让孩子去管家长要钱。
而邪乎的是,那电话号码,当真就是我的工作号码,只不过我最近一个月一直都没用,电话就放在家里,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姐也知道我的为人,所以从头到尾一直在家长面前帮我解释帮我开脱。
这才免去了一场血雨之灾。
可是,有些家长已经将钱打入对方留的银行卡里了,所以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想来想去,如果要解决这件事,就必须搞清楚是谁用我电话作出的诈骗行为。
如果能查出来,这件事也就好办了。
我记得我的工作电话一直是放在家里,所以急忙就给顾致凡打了电话,可他告诉我,家里压根就没看到什么多余的手机或是电话卡。
我想了想,那可能是遗忘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
我起身就往办公大厅的方向走,可门一开,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一身的波西米亚沙滩裙,深褐sè的太阳镜,厚厚的粉底,趾高气扬的神态。
前一秒我还在想这是谁,下一秒,我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顾致凡的小三,洛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