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跟着我们,得学习一些基本礼仪。”父亲的手下威廉先生用餐时说。
我看着爱丽丝。她刚刚切下一块牛肉,在一旁的酱汁里蘸了蘸,正准备把滴着酱汁的一整块食物塞入口中,但这时她停了下来,看着我们,就像我们说的是她从未听过的外语。
“我会教她慢慢学的。”我说着,看了看爱丽丝,想着我家人肯定无法忍受我这位新朋友的餐桌礼仪。
“露娜,我得和你说,她在这艘船上吃晚餐的时候也许没关系,”威廉先生快活地说,“你要知道如果参加秘密幽会时,她这样就不行了。”
我恼火地看他一眼,“我是不会去秘密幽会的!”
他咧嘴一笑,“露娜,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们得教教她在公共场合的举止。先她要开始学会尊称,并还要懂得更多的礼节和规矩。”
“是啊,没错,谢谢你,威廉先生,”我一本正经地说,“但我觉得餐桌礼仪,我自己可以教她。”
“随便你吧,不过,我希望你在教育他人之前,请记住以后用餐时把帽子摘掉。”他说着,咧嘴一笑。
“你……”正当我准备出口吐槽,威廉就用面包塞住了我的嘴,然后说道,“请慢用,小姐。”然后他起身拿着酒瓶和几张羊皮纸朝船长室走去。
说起威廉,他的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大,具父亲所说,他是一个律师,我承认他是个好人,不过他经常讽刺地用“小姐”来称呼我,不时还露齿而笑,这让我有些不爽,但作为父亲的朋友来说,他真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对了,小姐,”威廉停了下来说,“你的右眼怎么了?”
“我的右眼?”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右眼还负着伤,我急忙说道‘没事’,待威廉的身影消失在船长室里的喧嚣声中。
我才用手摸了下右眼,那里眼罩还是没有拿开,轻轻地扯了下,然后我就有了两个现: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以及这眼罩是像胶布一眼吸附在我的右眼上。
然而,现这一切的我跪在了地上,说白了,疼得跪在了地上。爱丽丝看到我的样子,急忙俯身扶起了我。
在爱丽丝的帮助下,我回到了椅子上,但此时此刻,我还是疼得说不上话。伤痛让我再次回想起了那天的变故,那位出手相助的人究竟是谁?
等晚餐彻底结束后,我和爱丽丝回到了飞行甲板下侧的另一块甲板上铺床。夜色中,爱丽丝背靠着二甲板旁侧的玻璃,静静地看着窗外。此刻,我不禁有些好奇此刻的爱丽丝在想些什么,她之前有着什么样的经历着。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才现我们此次的目的地不是索瓦奥,因为,时间太长了。
第二天的时光在航行中度过,爱丽丝从飞行甲板的货架中找出两根细长的铁棍,然后和我练起剑来。我在甲板上翩翩起舞,不时与她的铁棍交击。
就这样,我也渐渐拾起了早已生疏的剑术。我看得出,我让她印象深刻。作为练剑的对手,她更平易近人,但也更离经叛道。
那天晚饭后,我们回到了“甲板下的客舱”去休息,这次我没有忍住内心的疑问,我开口问了爱丽丝,她的过去。
起初,爱丽丝没有说话,她愣了好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当我准备盖上被子睡觉时,她开口了。
爱丽丝和我一样,她也是一个游牧民族,不过她比我惨,五岁那年,她的父母相继去世。为了生存,她来到沃顿特,去找她最后一位在世的亲人,她的姨妈。
爱丽丝本想和她一起生活,可她姨妈却把她卖给了人贩子。接下来的几年,爱丽丝被买来买去,她被人虐待,被人唾弃,也差点被人*。那时,绝望充满这位少女的心。
她曾几度走上高楼,走到马路中间,期待的死亡,但死神却死活不收她。
据老一辈的人说,拥有银的人是恶魔之子,和黑的死神一样,这类人存在就像潘多拉魔盒里放出的怪物那样,被人仇恨和唾弃。
我十分理解爱丽丝的心情,因为我真是是为了隐藏我的黑才带上贝雷帽。
“那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我被一个恩人救了,”爱丽丝说道,“她教会了我许多……”
“那后来呢?”我问道。
“在我十四岁的生日那天,她便消失了……”爱丽丝说完,将身体蜷缩起来,把头埋在两膝间,寂静的夜色中,我隐约听到了她的啜泣声。
她后来的经历,虽然我没有刨根问底,但我却十分清楚,我眼前的这位少女不想在失去任何东西,因为她曾经失去过一切。。
我走到爱丽丝的身边,将被子展开裹在我们身上,坐在了地上了。
我们坐在甲板栏杆旁,看着反射着月光的海水不停拍打着船壳,感受周围寂静的夜色的同时,我的心理突然涌现出思乡之情,而其中最强烈的就是对米拉的思念。
慢慢地,夜色变得朦胧了,视线也变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