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回到了许府,玉露正小心翼翼的给她的额头上药。
“磕头把皮肉都磕破了,你也不知轻一些!”一旁的锦瑟看了心疼道。
如许笑了笑,“皇上哪里那么好骗……”
刚刚说罢,玉露把药倒上去。她马上疼的“嘶嘶”的抽气声。
“事情都圆过去了?”玉露又问。
“算是吧。”如许的答道,“今日早朝后,皇上没有命吕高求直接审问我,也没有下旨治我的罪。他没有着急下旨意,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能用者尽其用,无用者杀之,这是他的行事作风。”
“我猜他还想知道我劫走花玉楼的原因,所以我才有机会活着从成阳宫走出来……”
锦瑟听罢心里有些沉重,“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既然家恨已报,那就轮到私仇了。”如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起她毁容流产那一天恍惚中看见的疤痕。
还有,云河二师兄和她四哥的死,她怎么能忘?无论过去多久,她都不会忘记那些鲜红的记忆。
何时了和大师姐前一晚已经回了杨柳巷,现在跟着寒轻瑶一起匆匆赶来。
寒轻瑶向众人行了一礼,背着药箱去了垂耳的屋子。此时玉露已经给如许上好了药,转身跟着寒轻瑶一起走了。
垂耳的情况稳定,大家又奔波而归,所以都在屋里休息。
何时了看见如许额头的伤,拢着袖子笑道:“哎哟不过两天不见,你头上怎么开花了?”
如许不理会他,大师姐责怪的轻拍了何时了的手臂,而后笑道,“我们过来是想再看看阿新的伤势,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在后边院子里,金风正在教他打羽毛球。”如许转头间,额上的伤口隐约作痛着。
何时了听后便去了后院,大师姐和锦瑟陪着如许待在屋子里。这时别萧来了,身后跟着棋川。
“师父,事情查的怎么样?”如许抬头问别萧。
“当年你们在岷山县出事的时候,闻礼确实没有离开过山庄半步。我当时觉得不安,还搜查过他的信件。”
“信件?”如许疑问,“和什么人的信件?”
“跟一个寡妇有关。”别萧答道,“当年我让底下人打探了底细,具体的你可以问棋川。”
如许又看向棋川,棋川点头:“那个寡妇名叫良妹,永新州习安县人。丈夫死于饥荒,来京都投奔亲戚。亲友无几,孑然一人。事已过三年,如今已不明去向。”
“三年前她住在何处?”如许问。
“杨柳巷。”棋川答道。
大师姐立刻抬头,“她与我们住在同一条巷子?可这两年来我们从未听过她的名字,也从未听有人提起过她。”
“看来这个寡妇背后有一座大靠山,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如许一笑,吩咐棋川道,“你们继续打探她的消息,有情况及时上报。”
棋川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金风拧着许崇新的耳朵从外面进来。许崇新张牙舞爪挣扎着,金风一脸阴沉。
“媳妇儿!我不管,你就是我媳妇儿!”许崇新嘟着嘴很不服气,“哎哟疼疼疼……”
金风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来来来,你再胡说一句试试,老子把你耳朵揪下来!”
屋子里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何时了走在后面,似乎很高兴的憋着笑。
“金风,出了什么事?”锦瑟问。
金风斜着瞪了一眼何时了,何时了打着哈哈躲到大师姐身后。
“你又干了什么损事?”大师姐轻声问何时了。
“我不过就是想看看阿新有没有好转,给他解释了一下‘媳妇’的意思……”何时了嘀嘀咕咕。
金风气的不行,放开许崇新后抽出腰间的鞭子,许崇新立刻躲到了锦瑟身后。
“躲哪儿都没用,给我站墙角去!别偷瞄站好咯!”金风拿着鞭子怒道。
许崇新憋屈的乖乖挪到了墙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毛儿都没长齐就追着大姑娘喊‘媳妇’,真出息了你……”金风接过如许倒的茶,一抬头就看见众人打趣的眼神。
“干什么?我还打不得他了?”金风丝毫不虚。
如许垂眼一笑,抿了一口茶,“你这样子倒真像人家媳妇儿了……”
金风正要驳斥,锦瑟又接了口,“我看啊,倒不像人家媳妇儿,像人家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