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直接开门见山:“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那人忙接道:“昨天晚上真不是我们不帮你,你不知道赵正豪那帮都是些什么人,我们真得得罪不起。”
“就是,”旁边床铺上的也坐了起来,“你也看到了,他带来的那三个人根本就不是学校里的,那个板寸头的,整条胳膊都纹着身……”
中国人特别看重地缘关系,例如在新的集体环境下,老乡就容易抱团,放到这里,虽然韩卓跟同学们关系都不大亲近,但毕竟在一个宿舍里住了将近一年的时光,虽说也会有小摩擦,但宿舍里的人受到来自外界的侵犯,总觉得是丢了整个宿舍的脸。
所以这两人急着给自己辩解,倒不是为韩卓鸣不平,试想都是一个宿舍的,自己宿舍的人被揍了,那其他宿舍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韩卓这时已经报了仇,其他连带的琐事懒得去管,也无所谓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那三个社会上的流氓,日后有机缘见到再做处理吧,没有的话就随他去了。
毕竟赵正豪才是主谋,最后下狠手也是他,淡淡说了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
那两个同学纷纷惊讶了一下,顿时竟有些自惭形秽,他们可是亲眼所见昨天韩卓被打成什么样,怎么才一天还没到的功夫,就取得事主谅解了?这么大度?
他们当然不知道韩卓已经报了仇了。
“呵呵,估计赔了不少医药费吧,汪铭,庞旭,你两这是多余的。”剩下那人突然冷嘲热讽了一声。
但逻辑上看,好像除了这一点,也没别的原因能解释韩卓这么淡然的态度了。
韩卓对面叫汪铭的愣了一下,居然点了下头,重新往床上一躺:“也对,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隔壁庞旭却突然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难怪呢,想想那他赵家人多大的能量啊,据说他们家族产业细算下来,半个南州市都是他们家的呢。”
汪铭惊道:“哪有这么夸张啊。”
“一点都不夸张好吧,我妈就是财政局的,她说赵家名下的产业每年纳税额占整个南州市税收的四成多呢。”
“乖乖,怪不得赵正豪那么牛逼呢,赶情咱们学校也得靠他们家养活的。”
“所以我们能怎么办,人家说不定自己还愿意的,挨一顿打,还能赚不少钱,哈哈。”
他们边说边笑,宿舍里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总算为自己的懦弱找了个理由,大家都很高兴,韩卓突然问了一句:“昨天晚上谁还在旁边叫好的?”
欢声笑语登时又戛然而止,确实有个人抱着看戏的态度在叫好的,惹不起可以躲,还在旁边叫好鼓劲那就真得说不过去了。
不过韩卓没有点出来是哪个,因为他也记不清了……
宿舍又进入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在想叫好的人是谁,而真正叫好的那个噤若寒蝉,其他人最多算胆小怕事,他则是卑劣下贱……
韩卓暗笑一声,效果达到,往床上一躺,很快传来“呼呼”的酣睡声……
一直到下午上课前,那三位舍友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整个宿舍充满着疑问与猜忌,只有韩卓一个人睡着正香。
到教室的时候,闾丘静也已经回来了,之前韩卓的一缕魔识跟着她,到了离校约两、三公里处。
喧闹的大街一角,有家叫做武道国术馆的地方,闾丘静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便走了进去,没两分钟就出来了,之后便回了自己家。
“武道国术馆?”韩卓心想,“似乎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