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肖振虎冷狠的瞪了一眼后座说话的人:“这个女人跟了祁尊这么多年,分量可比那个祁太太重得多,她身上的钱还不够兄弟们找几个干净的玩玩儿?她不是有个弟弟吗?找他勒索一笔钱,然后把人做了,干净利索点,不准碰她!少给老子惹麻烦!”
“是!”
下达完命令,一群人下车进了醉迷。
***
祁家私立医院,走廊上。
身穿条纹病号服的林沫冉忽然猛打了个冷颤。
昨天开始降温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南方也开始有了冬天的感觉。
她裹紧了身上宽大的衣服,背靠着栏杆,一直在跟面前一脸酷帅的墨镜保镖做眼神较量。
没办法啊!问什么都不开口说话,就连点头摇头这种简单的交流都不配合她了。
本来是四个保镖的,昨天忽然只剩下这一个了,而且变得更沉默了,简直比木头还木头,看他一个人站了一晚上,这不是想让他去休息一下嘛,大木头压根儿不领情,难道在病房门口站了一夜,不冷的吗?
不知为何,林沫冉心里一直感到隐隐不安,从保镖忽然只剩下这一个后,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起来。
邢心蕾被祁爷爷赶出了医院,这已经四五天了,按理说邢心蕾已经跟祁尊告状了才对。
她整夜整夜的失眠,等着他的惩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幻想了他的各种折磨她的手段,想的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严重的自虐倾向?
仰头盯着眼前唯一的木头桩子,林沫冉疑惑着:难道这次的惩罚就是,不再安排人保护她了?把这些人都tiáo去保护邢心蕾去了吗?
网上已经彻底曝光了她祁少nǎinǎi的身份,现在人人都知道她不受待见,确实用不了保镖跟着了,就算是遇到绑架勒索,谁会绑架她这个随时有可能地位不保的祁少nǎinǎi啊!绑架邢心蕾差不多。
这样一想,心口又闷又堵,很不是滋味儿。
看保镖也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她林沫冉最不喜欢的就是让别人为难了。
于是眼神较量了半天,她忽然轻柔的说道:“保镖大哥,你要是有什么急事要忙的话,就去忙吧,不用站在这里守着了,待会儿冯姨过来,我跟冯姨回老宅了,你不用跟着了。”
听她这么说,保镖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蠕动了几下发干的嘴chún,像似想要说点什么。
林沫冉张大眼睛和嘴巴等着,恨不得伸出双手去接他即将要说出来的字。
可是等了半天他还是没吐出半个字来,简直比金子还珍贵!
“丫头,天凉了,一大早的你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就出来了?冻感冒了怎么办?”冯姨人还没到,声音就远远的飘了过来,手里提着早餐。
林沫冉实在被这木头打败了,她转头直接吩咐道:“冯姨,我头上拆线了,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去跟展凌说一声出院的事,我想回老宅住几天。”
“好的,我这就去给展凌说一声,你先把早餐吃了。”
听她跟冯姨这么吩咐完,保镖终于开了口,但话是对着冯姨说的,简单的叮嘱了一下:“照顾少nǎinǎi,我有急事,就不跟你们回老宅了。”
保镖一点犹豫都没有,跟冯姨打了个招呼就走。
看这样子,只怕是早就不耐烦守着她这个名义上的祁少nǎinǎi了吧。
也好,终于自由了,每天被几个大男人跟着连气都喘不过来。
冯姨跟展凌打了声招呼下来,她已经换了衣服,随便吃了两口早餐,就出院了。
一周没在家,她回去给爷爷和父母上了两炷香,跟冯姨一起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