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缄默着看在眼里,近看才发现,新娘不光体态像小玉,眼睛也很像,倒是真的能以假乱真了,从女人温柔挽着他的手臂,指尖碰着他的西服不肯松手,这一个细节清晰流露了她对燕安南的喜欢,不言而喻。
代替新娘是小玉的表妹吧!小玉说过,她的表妹跟她有几分相似的。
这一发现,心口莫名的堵得慌,替小玉堵的慌。
作为祁家来参加婚礼的代表,林沫冉不得不和展跃一起站起来跟燕安南敬酒了。
燕安南有了些醺意的眼眸在看见她时,明显愣了下,在瞅一眼她旁边的展跃,他像似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又勾起了招牌新的礼貌笑容来,与她和展跃安静的碰了个杯,展跃说了句不太搭tiáo的祝福:“祝你心想事成。”
燕安南仰头喝酒的时候,眼底伤痛和怒火交织缠绕,他淡淡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会的。”
“你呢?不打算对我说句祝福的话?”燕安南与林沫冉碰杯淡笑道。
林沫冉有些祝福不出口:“那个,我跟展跃一样,祝你心想事成。”
“谢了。”燕安南与她碰杯又是一口干了,他忽然丢了个别有深意的问题:“你跟展跃一起来的啊,代表祁家来的吗?”
“我俩都是祁家人,肯定是代表祁家来参加你的婚礼啦,他代表尊少,我代表,祁爷爷。”林沫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的这么yīn阳怪气,一口干了手里的呃果汁(‵′)(酒不知不觉被展渣渣给换了她都不知道)
“哦是这样啊”燕安南说这话尾音拉的老长,感觉更yīn阳怪气了,他诧异的笑了下,接着挽着‘新娘’接受下一桌的进攻去了。
“哎”
一旁的展跃忽然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
林沫冉心情很烦躁,听他这一声长叹就更烦躁了,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来,祁尊的药没熬,他们上午出的门,现在下午了,昨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熬的药。
发现自己好贱啊,就是记得这么清楚。
咬着牙闷了一会儿,还是给展凌发了条短信:‘展医生,祁尊今天的中药还没熬,我早上忘了,现在回不来,要麻烦你弄了。’
对方回信:‘好的,冉冉真贴心啊。’文字后面还带了个笑脸图。
这话加这图,看着有些莫名的心慌意乱。
婚宴足足进行了四个小时,也真是够了,直接从午餐吃吃喝喝到了晚餐时间,听说晚上还有节目,林沫冉熬不下去了,征求展跃的意见后,打道回府了。
她没有去医院,也许是因为今天遇到了邢心蕾的原因吧,心情特别压抑沉闷,qiáng烈要求展跃把她送回了老宅。
她一进门就碰见祁爷爷一脸威严的靠坐在大厅沙发上,他双手交叠压在拐杖顶端的龙头上,管家大叔和四个仆人都神sè凛然的站在他一旁。
这气场不对,太严肃了。
“爷爷,您吃晚餐了吗?大家都吃晚餐了吗?”林沫冉问的小心翼翼的,眼珠子转着,观察老头的神sè。
这得赶紧哄啊,不哄怎么拿身份证啊。
没有人理她,气氛极其严肃!
半晌只听老头开口了,话虽然是说给她听的,气却是冲着医院那位少爷发的:“冉儿回来了是不是又受委屈了?死混小子,真当老子活不了几天了,反了他了!”
林沫冉急忙拼命摇着双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向**保证,绝对没有!我是去参加燕少的婚礼了,才回来”
老爷子根本不听,拐杖把地板敲的清脆响,冲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把混小子给老子绑回来,小两口总是这么分开闹别扭,算个什么事儿!”
“爷爷!不要啊!”林沫冉大惊,小脸都愁的皱成了一团,祁尊都住院了,这件事怎么还没过啊!!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给老子绑回来养着,住院怎么了?他一年四季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在家里待过几天?用心的陪过冉儿几天?冉儿进祁家四年了,这个混账,竟然年都没陪自己媳妇过过,简直岂有此理!这回我非得好好治治他!”
老管家躬身应道:“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医院把人绑回来。”
“爷爷,不用!不用绑他了,我去医院吧,绑他太麻烦了,您看他昨天才吐了血,我我是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我拿几件衣服就去。”
林沫冉感觉自己笑的肯定比哭还难看,没想到一进门儿就被祁爷爷手段这么高明的轰回医院了。
呜呜~~套路啊套路,老头竟然对她使用套路了!这是想抱重孙已经想得快要走火入魔了!
可明明知道这是套路,她还不得不从,老头这套路太深了,她根本毫无拆招之力,天都知道,这对爷孙活宝每次都因为她掐起来,她真的很难承受的。
听她这么说,管家大伯就没动了。
她只能上楼回卧室,随意塞了两件儿衣服,灰溜溜的上车回医院了。
进了个门就被老头套路出去了,感觉真的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