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沫冉惊叫一声,倒在了床上的人宽厚的怀抱里,满鼻息都是他身上淡雅的味道,顿时全身绷的死紧:“你要干什么?”
在戒毒所孩子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不就是想要跟这个男人撇清关系吗?但凡有点骨气,她就绝不会允许他再碰自己了?
她很抗拒,始作俑者正埋首在她的颈窝处,低头吮着她白皙的颈部,动作很轻柔倒像是安慰。
祁尊忽然有些感慨:林沫冉,看来我这辈子的耐心全都用在你身上了。
“你认为我能干什么?”他漫不经心的反问,双手的力度不轻不重的刚好能把她控制在怀里,专心的吻着她的颈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其实你很清楚。”林沫冉全身抖的厉害,只是感觉到冷,从心底发出的冷,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感受着他的碰触,她咬紧了牙关。
“你说出来,我想听听。”他说着手已经探进了她的t恤衫里。
“祁尊!我好累了,真的好累······”林沫冉猛打了个激灵,伸手拼命的推他的xiōng膛。
男人一僵,停了动作,一个翻转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的居高临下,眼里闪着那么分明的**,那是属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占有**。
林沫冉挣扎着想躲开,奈何身材悬殊太大实属徒劳,最后脑子一热脾气压不住了,又生出了那股鱼死网破的拼劲儿来:“祁尊!你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不是看你母亲的吗?难道就是为了跟我做这种事情?在a市她没把你喂饱吗?就算她没满足够你,你不是还有很多露水情缘的吗?”
俯视着身下的人儿,祁尊脸上的神sè很复杂,有怒气,像似在深思,又像在探究着她,愣了一下后,他顿时就笑了:“有味儿。”
他不打算否认,抬手解开了浴袍,顺便为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做了简要的解释:“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生理上饥渴得太久了,就会不受理智的控制,会听从身体的指挥,做出一种本能的反应······”
他的这番话此时听在林沫冉的耳里,就变成了这样一种理解:邢心蕾受伤了还没好,他憋太久了,就不受理智的控制,找她解决生理所需来了。
(还是颜小玉说漏嘴了,让她无意中得知了a市那边发生的事情。)
她是他的太太,所以理所应当帮他解决那方面的问题。
呵!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哪还有半点人权?
林沫冉只觉得xiōng口一阵收缩,痛的发颤,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连嗓子眼儿都是干疼的感觉。
趁他脱睡袍的时候,她猛地推开他跳下了床,几步冲到了门口。
卧室的门有点问题,老是喜欢自动合上,地上她放了块砖头是用来顶门的。
想也没想,拾起砖头就抄在了手里。
她的这个动作完全属于自卫的本能,在潜意识里她是非常怕这个男人的,深知惹怒他的后果会很惨。
男人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的这一系列反应,僵着脊背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眯起了狭长的眸子,眼底一道冷芒锁住了女人不放。
如果说先前摔了他,他的眼神和话语像利剑抵喉,那么此刻他的这一眼,足有一箭穿心的力度。
他眼里那一抹冰冷的杀意,让林沫冉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自己像是他口边的猎物,必死无疑。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马上逃!如果逃不掉的话,那就只有‘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了’。
于是林沫冉在他面前犯下了又一个冲动的错误,在他冷冷淡淡的一句命令:“过来。”
她条件反射似的往门外退去,然后转身就准备跑,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块砖头。
只是还没跑到大门口她就被挡住了,男人砰地一掌撑在了门板上,侧颜一片yīn郁,她的这番举动,再次的流露出了她想要逃离他的决心。
xiōng口一股狂怒瞬间就冲破了祁尊所有的耐心,令他勃然大怒,不顾女人眼里对他的恐惧,只想狠狠的撕了她,伸手就准备qiáng行去拖她。
林沫冉如惊弓之鸟,动作迅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躲了他伸过来的手,几乎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举起了手里的砖头:“祁尊,你不要bī我!不要bī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只是不该嫁给你而已,这个错误我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你要是当时不答应娶我,我也不会当什么祁少nǎinǎi,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解决爷爷的遗嘱,我真的不想招惹你的···”
情绪完全失控,她太激动了,出口又急又快,语无伦次:“你不喜欢我抛头露面,我就从来不在别人面前介绍自己是你的太太,你把我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就安静的呆着,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我想我们已经河水不犯井水互不干涉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bī我?你想给她一个名分,就要把我往死里bī吗?”
祁尊的神sè又yīn沉了几分,他不答,低着头勾了下chún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到了骨子里。迈腿朝着她bī近了一步。
林沫冉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拿着砖头的手颤抖的厉害,掌心起了一层冷汗,开口慌不择言,语tiáo都变了:“你···你不要过来!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你发生任何不愉快了,我是真的不想做什么祁少nǎinǎi,我不介意你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我真的不会要祁家的一分财产,我以后不回a市了,绝对不会成为任何妨碍······爷爷那里···我们···我们从长计议,我们慢慢想办法好吗?我们可以暂时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爷爷那里···我会尽力去掩饰的,我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喘息着说出这番话,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根骨头都在碎裂发痛,全身的力气都快抽空了,她仰起脸蛋来看着他,含着泪嫣然的笑着,轻轻的唤他:“尊哥哥······我都退让到这一步了,到底还要怎样做才能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