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脚,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他便怒了,高大的身子僵了下,脊背挺直,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倒是聪明,知道向老爷子求救,怎么?没脸去见他?”他语tiáo漠漠,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冷淡,换上的是一种狂狷的锋利。
电话中她说想爷爷了,祁尊忙,不送她回来。
祁爷爷肯定立马就打电话找祁尊要人了,所以,她才得以自由。
可这幅鬼样子回老宅怎么见老人家?
她有些慌了,吸毒、流掉了他的重孙子,这两点足够气死他了。
“回老宅那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吧。”他断然讥诮道:“当然,给老爷子guàn**汤,你一向很拿手。”
恢复记忆的他,果然是厌透了她,那夜祁爷爷过寿,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跟祁尊喝到床上去了,之后还被祁爷爷抓jiān在床,以败坏家风毁她清白为由,对祁尊用了家法,然后他就不得不娶了她,他一直怀疑那晚的酒有问题,一定认为是她动了手脚。
林沫冉闭了下眼,再次选择了沉默,她已经习惯了,觉得委屈时,只不过把chún抿的更紧一些。
祁爷爷和爷爷是战友,真正过命的交情,她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了,父亲也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为国捐了躯,四年前爷爷病逝,把她托付给了祁爷爷,在祁家生活了一年,之后嫁给了祁尊,成了真正的祁家人。
她逃无可逃,也无从选择。
缓步走向他,上了车。
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有些恍惚,就像身边的男人,不真实。
车内沉默半晌,她突然幽幽出声:“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你不缺女人。”
“祁少nǎinǎi仅此一个,你不该庆幸?”男人点燃一支烟,烟幕后露出寒星似的眼:“我现在还需要你祁少nǎinǎi这个身份,这种程度的瞎胡闹,不要有下次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林沫冉听的撕心裂肺,再次抿紧了chún。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外面那么多女人,总有一个合爷爷的心意吧,为什么一定要绑着她?而且,脾气一来就把她欺负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