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叔你好,我爸跟我说过你好几次了,你不是已经去镇上当官了,我我爸他说过不想别人认为他攀附。
你也知道我老爸的性格,不爱说话,字也写得不好,好多字还不会写,加上那种不愿意攀附的心理,要是他给你回信,我估计你都认为他不是候爱国了。”
李建龙非常惊奇的看着侯生,这个简直就像和候爱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和候爱国的儿子。
“这是你儿子吧,都已经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在工地上面,我还抱过他呢!
那个时候才得这么一丁点大。”
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然后哈哈大笑,不断的摸着侯生的头,似乎在感慨着时间的飞速流逝。
“就是他,就是太调皮了,我都有点管不住了。”
“调皮好啊,不要像你一样老实,总是被别人欺负。”
李建龙边说边感慨,候爱国那个时候在工地上面,虽然大家都是免费劳力,但是工地上面还是会提供午餐的,每一次候爱国都被挤在后面,有的时候打的饭菜都比别人少。
工地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不论是98年还是08年,吃饭的时候就看谁抢得多,后头没有了谁也管不着,所以说很多做工地的人都知道,特别是那些吃饭几个人一个桌的,你如果吃饭很慢,最后估计连残羹冷炙都不会留给你。
“龙叔叔,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情想你帮我们参详参详。”
“哦!?说说看。”
李建龙露出非常感兴趣的神色,对于这个只有12岁,身材矮小,说话却像大人一般的小孩,他的兴趣相当的浓厚。
“我们家的房屋被冲垮了……”
“什么?这种事情你也不告诉我,虽然我们也有五六年没有联系了,看不起我还是怎么啦?
不过看你们一家都在,我算是放心了不少,来,拿着。”
李建龙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钱,有100的,有50的,还有几张一块的,甚至连五毛的都有,全部塞到候爱国的手里面。
“不行不行,这个钱我真不能拿。”
“拿着!”
李建龙脸色一板,不容置疑的瞪着候爱国,甚至有一种你不拿就绝交的感觉。
当官当久了,很多时候说话确实是不容拒绝的意味,让人无法拒绝。
候爱国躲躲闪闪的眼光,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钱。
“这就对了,今天我是没带什么钱放身上,下次你家房子建起来我再过去。”
“啊?哦!好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你记一下我办公室的电话,6130,我们还是言归正传,侯生小朋友,说说什么事情?”
李建龙在处理人际关系上面是做的非常好的,十多年后好像听刘长根说过,周围的居民都对李建龙表示很满意,没有一点做官的架子,每到过年,生产队上面的人家都会去走一遍,就算他后来高居副市长,每到大年三十或者是大年初一,都要去拜一个年。
这一点侯生是非常佩服的,很多人当了官之后,特别是不大不小的那种官,反而渐渐的脱离,甚至厌恶原来的圈子,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龙叔,这次国家不是有政策嘛,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偏远地区的家庭,房屋被冲垮的是可以进行迁徙的,所以我想问问龙叔,您觉得我们迁徙到哪个地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