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他看着就头疼。
但躲了一下后,还是由着这只手捂上他的口鼻。季清安放轻了呼吸,努力让自己尽量少吸入一些这令人头痛欲裂的气体。带着刺鼻气味的方巾捂了上来,却没等到预想中的眩晕,但季清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眼睛一闭朝身后倒了下过去。
因为他怀疑如果他再不晕程霁定能靠着这么一块没什么味道的破布捂到他窒息才肯放手。
身后的人如愿以偿的接住瘫倒在怀里的身体,他拉开车门将季清安丢进后座后转身坐进驾驶位将车子驶出去。
程霁开车很稳,与他毛躁的性格倒是截然不同,季清安躺在后座上基本没感觉到多大晃动车便停了下来,程霁将他从后座上拽起来半拖半抱的扛着他往单元楼走。
曾经他也是一次又一次这样把醉醺醺的程霁扛回家的。想到这里,季清安毫不客气的将所有重量压上了他纤瘦的身躯,却又觉得这肩膀单薄的有些硌的慌。
拖着一个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上楼实在有些艰难,奈何除了四年前的两人同住的出租房以外唯一能被他称得上家的地方还在可恶的六楼。更可恶的是,老式的中层小区是没有电梯的。
刚上到四楼程霁就已经累的不行了,他随手将身上扛着的人掀在一边,自己坐在楼梯上一边呼哧喘气,一边用眼神扫过身旁一向稳重得体的男人,此刻却狼狈不堪地倒在长期无人清扫,灰尘满布的楼梯间地板上。
他身上那没有丝毫褶皱的黑色西装马甲上沾上了灰尘,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乱了。
程霁安静的盯着他刀刻般锋利俊郎的眉目看了一会儿,缓缓将呼吸调整均匀后伸手拂去他衣襟前的浮尘,起身将季清安揽起朝楼上迈步。
季清安清楚的感觉出身侧人的乏力,但那人还是近乎温柔的将他放倒在床上。
这是对刚才将他粗暴的撂在楼梯间所做的弥补
在季清安东想西想之际,耳边传来咔嗒一声,手腕上很快又被冰凉的金属圆环箍住,另一头铐在床头。程霁抬腿跨上季清安的腰,将他另一只手也拉至头顶拷住。
他的两手撑在季清安结实的胸膛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借着窗外小区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低头俯视着身下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程霁的一只手缓缓从季清安胸膛滑上来,停在他衬衣领口上方露出的一截脖颈上,扣在他咽喉处的力道随之收紧了些。
季清安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喉间一股紧闷的压迫感使得他呼吸有些不畅。
程霁俯下身在他喉结处落下一个轻吻,手上的力道也收了回去。他的唇沿着季清安的喉结向上爬去,一边嘶啃舔舐着他光洁的下巴。他的胸膛与季清安的紧紧覆在一起,季清安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我不会放你走了,就是我死了,你也得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