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听说他们有意收了那两个孩子到了枫城。”风乾说道。
“你从哪听说的?”震元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天部司监处有一个曾有一面之缘的朋友与我说的。”风乾说道。
震元子顿了片刻,似乎再思忖着什么,而后说道:“乾儿,你能否答应为师一件事。”
风乾似感有异,赶忙问道:“师傅,什么事让您这般牵挂?”
“若你今后有幸返回曲城,别再去干扰那两个孩子的生活了,好吗?”震元子说道。
“师傅!你这是什么话?如果您有吩咐,徒儿自当遵从,无有异议,可师傅为什么要如此请求?让徒儿深感惶恐!”风乾着急的说道。
震元子看着自己的徒儿,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在灵镜山时,常常便是炼丹修行,所以事务几乎都交托给了自己的这个徒弟去打点,有任何消息也是徒弟告诉自己,原来自己是十分信任的,包括就在刚才,自己也未曾多想。
然而当徒弟说到那个司监处的朋友之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的这些信任是否同样让徒儿为自己开诚布公?
“我此话没有过多意义,不必多想,只是为师此次宣判,或许将与你分道扬镳,故有此要求,并非以师徒之名义而说及。”震元子说道。
“好的,师傅!徒儿一定不去侵犯两个小朋友,如果可以,弟子一定悄悄的给他们一些帮助。”风乾诚意无比的说道。
“不可!不可!你就当忘了他们两个!明白吗?”震元子听到此话,赶忙激动的说道。
风乾咽了咽口水,被这突然的一下吓得不轻,赶忙作揖说道:“明白了,师傅!”
震元子这才缓下气息来,轻轻拍了拍徒儿的肩膀说道:“好徒儿,一定记住今日所允诺之事。”
风乾点了点头,但是心存更多疑惑了,说道:“可是,师傅,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两个孩子?是因为愧疚吗?”
震元子心中一颤,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说道:“这两个孩子非常人,但我希望他们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
风乾第一次看到师傅这般模样,往日都是自信满满,气场逼人,可这一刻,却像是一个普通人,脆弱的普通人
“明白了,师傅。”风乾恭恭敬敬的回应到。
而震元子却看到在风乾坐着的角落,正有一本不知何来的《神秘的堪巴喇》,而且此书看来标签还未撕开,十分崭新,这天牢之人,本是反省自闭的,对于天官们来说,也是该防范的阶下之人,如何还能有此待遇?
这一幕,与那恭敬的样子而言,未免有些许讽刺。
“曜伯伯,尤拉有可怕的,也有不可怕的,有些好的尤拉可以帮助巫族的精神宿主达到人格完善,甚至帮助他实现自己不能实现的潜力,并非所有的尤拉都不好。”狄小红说道。
“那如何判别好与不好?”狄曜说道。
“这个一般判别不了,就像一个蛋在你的意识精神中,孵出来的有可能是一只鸡,也有可能是一只天鹅,还有可能是一只鳄鱼,所以判别不了,但是我母亲告诉我,尤拉也会选择与自己相应的人,相似的人,如果你是一个善人,那么坏尤拉也找不到你。”狄小红说道。
“是这样,可好人坏人,又岂能分的清楚呢,好的会变坏,坏的也会变好,并且此事本就说不明白。”狄曜说道。
“曜伯伯,所以尤拉能够看清一个人本质,是否值得自己去跟随,它们比我们要智慧,但是如果你是善人,有一天变坏了,它也会主动离开你,这就是尤拉,它有着自己的意识与生存之道,比起那些死的术与巫咒要实际许多。”狄小红说道。
狄曜听后,似乎也深思了许久,说道:“确实如此,力量无善恶,何况这尤拉还有判断善恶的能力,回去我自当与族长多美言几句。”
“好的,谢谢曜伯伯,还有一件事,听说当初村子驱逐母亲之时,是因为那时母亲救了两个孩童是吗?”狄小红问道。
“对,一男一女。”狄曜说道。
“可为什么救了人,反而要驱逐母亲呢?这让我有些想不通。”狄小红问道。
“因为她所救的两个孩童,身份极其特殊,本不能留在世间,但你母亲栢雀儿却拼命阻拦,救下了他们,而那时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她疯了,而也正是那时,她运用了自己的尤拉力量,这百年前便是禁忌了,所以村子的人一致同意,将她驱逐了。”狄曜说道。
“那两个孩子为何不能留在世间?”狄小红疑惑的问道。
“虽不确定,但那两个孩子来自恶魔栖息之地,详情可多问问你父亲,只知道他们并非常人,听闻那时有个术士抢走了他俩,你母亲也与那左右出的事情。”狄曜说道。
狄小红心中感到隐隐的不安,但有没有再细问下去了,匆忙的与狄曜叨叨客套两句,便又回到了父亲座位的旁边,而老狄此时已经睡着,隐隐闻到有股呛鼻的烟味,狄小红知道父亲每次心中有事之时,总是克制不住的要抽烟,但特殊时期,她也能理解。
“白涟,你之前在医院说那两个孩子身份特殊,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张维问道。
此刻张维正骑着他那辆“汗血宝马”,载着白涟往家回去,而白涟自然还是边喝着参茶边安逸的轻抱着张维。